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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对自己嫡孙的爱护,他是能感受得到的。

所以,葬礼上陈鸣那双龙目里还真落下了悲伤的眼泪。嗯,然后黄家的黄松被赐予了国公才能享有的七旒冕五章服。

陈鸣不可能提升黄松的爵位,他头上本就是侯爵了,再提升到公爵,黄家的功劳可不能与之匹配。

这种‘感情用事’,陈鸣是不会做的。但赐黄松国公袍服、冠冕,那就不成问题了。就像当年的朝鲜君王一样,按品级他们也就是郡王,可享受的不还是亲王礼吗?

整个南京城,整个江南,整个中国都一片缟素。这个新年过的十分平静,不闻炮竹喜乐之声,不闻欢笑热闹之音,据说连百货销售额都比之往年大大下降的一截。

中国皇室至高无上的地位由此可见一番。

在华的外国人,绝大部分都集中在东部沿海的港口地区。他们很清楚中国历法的新年对于千千万万个中国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结果南京一道恶讯传来,全城的大红绸缎、灯笼、红球都给摘了下来,然后一切都变白了。

尤其是那些权力巨大的政府部门,还有那些背景深厚的国营、私营企业,不仅全然变白,连旗帜都统一的降半旗。

这些平日里说起自家国王也只是一个尊敬的海商水手们,彻底的大开眼界了。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全城缟素’啊?

那不是一个两个人戴孝,也不是一家两家人挂起了白灯笼,而是整个城市。从城区到乡镇,从乡镇到港口区,不管是临街的还是背街的,全部见白。

往日里风雨无阻的戏院、红楼,都关门歇业了。

甚至市面上的酒水都一瞬间便宜了一层。因为这个年节注定是不会有人再明目张胆的大口喝酒了。

“这就是中国皇帝的权力。这个巨大的帝国里的每一件东西,从权利角度上来看,全都属于他的。”

路易士·保罗·里贝罗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棕红色的葡萄酒液体在杯子里晃悠。里贝罗的声音有些暗淡,他不知道在过去的几千个日夜里有没有后悔过当初自己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