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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抬头说道:“官爷,如今是饥年,津国公给我们红薯吃救活我们,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如今津国公更给我们米面吃,让我们一日两餐能吃个饱,我们如何能不卖力干活?做人要讲良心,若没有津国公,山东已经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说不定流贼李自成已经杀进来了。我家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还小,肯定活不成。津国公给我三个孩子红薯吃,别说让我们修水利,就是让我们开山填海我们都干。”

这个妇女说完,便看了看他身边的丈夫,似乎在询问丈夫自己说得对不对。她丈夫在李植面前有些紧张,拘谨地点了点头。那个妇女得到自己丈夫的认可,满面春风地笑了起来。但在李植这个大官面前,她却又不敢放肆,赶紧用手捂着笑脸。

李植看了看妇女的丈夫。

那个汉子见李植看他,拘谨地说道:“官爷,这鲫鱼沟隔三差五就发大水,是我们这里的一害。津国公如今修水坝治水,以后鲫鱼沟不发大水了,我们一乡的百姓都要受益。这活大家都干得有劲!”

李植点了点头,又看向旁边一个瘦削的年轻人,问道:“你呢,你干这活觉得累不累?”

那个年轻人听到李植的询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官爷,我一点都不觉得累!津国公派来的官员说了,像我这样最穷苦的佃农,以后可以租种这国公陂灌溉出来的田地,我和媳妇两个人可以佃租四十亩。津国公只收三成地租。”

“有这四十亩好田,我和媳妇就要有好日子过了。别说干几个月不累,就是让我们干上一年,我们也只有高兴。”

第0555章 海上副将

这个国公陂修好后,灌溉出来的新田将被作为李植的私田,佃给当地的贫苦佃农耕作。

虽然李植尚未在山东均平田赋,但津国公的私田,没有一个地方官敢多收乱收李植的田赋。李植已经通知地方官,这些新田,一年的田赋是每亩六升麦子。实际上如果李植均平山东所有田赋,并且不增加田赋的话,亩均的田赋大概就是六升一年。

其实就是李植不交田赋,地方官也拿李植没办法。但李植每日琢磨着均平田赋,自己当然要以身作则缴纳田赋,否则要授人口实。

李植对于佃种自己田地的小民,每人收取三成地租。以每亩亩产一石麦子的平均水平计算,除去田赋李植每亩地可以得到二斗四升收益。二十七万亩新田,算下来就是每年六万五千石麦子净收益,价值十六万两银子。

李植算了算,朝靖一善问道:“开发这些新田,使用了多少人工和材料?”

靖一善被李植许诺了二百两赏银,倒是比刚才更配合一些,答道:“这个国公陂使用了三万五千二百人劳作三个月,水泥、石材等材料,花了八万七千两银子。”

李植转身问了问幕府税务厅大使,问道:“良友,这是多少银子?”

谢良友每天做税务统计,计算能力倒是十分强悍,拱手说道:“国公爷,人工成本加上材料钱,是十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