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俺来的时候还带了个钱箱。”迪姆结结巴巴。
“哦?”
“那是俺主人,俺主人捐纳给杰拉德医院的款项。”
“你这是在质疑?”
“不,俺主人来信对俺说,想问问他捐纳来的钱币是否到了杰拉德老爷的手里。”
萨姆贝尔耸耸肩膀,神情明显有点尴尬,表示自己从来不过问具体的账目细节,但等到有空闲的时候他会叫财务人员核查这件事,“务必要给出个清晰的答复。”
迪姆憨厚地点点头,接着缩到角落里,这样的举动让萨姆贝尔暗中哂笑不已,想到“高文的身边全是这群满脑子小麦花的家伙,还禁卫旗手,简直要笑死人”。而杰拉德也是个纯粹忠厚的长者,三言两语即被宗主教打发了。
数日后,萨姆贝尔压根将这件小事忘却得干干净净。
此刻塔尔苏斯城宫廷内,高文正亲自代表卧床休养的凯撒,为赶赴皮西迪亚大边塞区的圣保罗毕业生举办饯别的宴会。
但宴会前,高文坐在厅堂中央的君王座位上,询问了面前数十名毕业生一连串问题,“你们此行前去什么地方?”
“皮西迪亚大边塞区,还有基比奥冬特水兵边塞区。”几名学院学生回答说。
“那么在那里,你们若担当的是兵站负责人,应该对什么机构负责?”
“是大主保人新近成立的陆军院,若是在基比奥冬特的话则是海军院。”
“假若在边塞区的牧民官巡回法庭呢?”
“那应该对塔尔苏斯的法务院和高等法院负责。”
“若是在牧民官官署里担任财务核查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