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英勇的钟卿意,等男人走了会,手脚发软倒地,以为自己要不行了,吓得哇哇大哭。
“你这娃,小时候可没少扔药哦。”老人家拿着拐杖点了点地,“现在咋样?身体好了吗?”
岑清伊笑了笑,“好了。”
“因为你,你妈和你爸都没少哭。”老人家感慨道,“我见过好几次,你妈晚上从家里出来,坐在院子里一个人哭。”
岑清伊听得眼眶泛酸,她也是今天才知道,母亲因为担心她活得不长久时常自责自己把她带到世上,父亲夜里常背她在小院里转悠,因为她难受睡不着。
“这院里的老人都记得你嘞,你这娃是个小哭包。”老人笑呵呵的,“但又长得可爱,大家都喜欢,后来你们搬走,大家都舍不得呢。”
岑清伊笑着笑着,泪水偷偷滑落。
爱如深海,她是海中的鱼儿,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总觉得所有人都亏欠她。
老人问起父母,岑清伊低着头,指尖在地上划着,“她们都走了。”
老人哎哟一声,感慨道:“早走晚走都是走,早走早超生,早走说明这辈子的苦吃完,罪受尽,这是好事啊,孩子。”
岑清伊发觉年长的人们,都在生死的问题上看得通透。
年轻人最怕失去,什么都想抓得紧紧,到最后徒劳。
老人们摊开掌心,该走的不挽留,留下的她们收好。
老人摸摸岑清伊的发丝,指了指天空,“她们都在天上看着你呢,换一个地方疼你哩,所以你要好好的。”
岑清伊抹抹眼泪,勾起笑,“好。”
老人突然想起什么,偏头笑眯眯地看着岑清伊,“今晚要不要去奶奶家住?”
岑清伊犹豫时,老人便搭着的肩膀惆怅道:“唉,我一把老骨头,家里就我一个,你肯定是嫌弃我了。”
岑清伊听着话笑出来,老人家很懂得拿捏人心呢。
岑清伊扶着老人家回房,陈旧的摆设,她看着丝毫不陌生。
老人坐在床边,“你小时候常来,还有印象不?”
老人突然拍了下腿,哎哟一声,“我都老糊涂了,娃,你吃饭没呢?”
岑清伊确实没吃,但不饿。
岑清伊迟疑,老人便懂了,“我这吃饭也不应时,饿了就吃,你陪我吃点?”
岑清伊嗯了一声,“我给你做饭。”
老人笑呵呵也没拒绝,“行啊,行啊,我老太太也享享儿孙福。”
岑清伊简单煮了两碗面,各放一个荷包蛋。
老人把电视打开,放的正是秦蓁演的《龙凤劫,老人边看边笑,“现在这女娃们可俊可俊了。”
岑清伊这晚上,睡在别人家的床上,竟有些莫名的安心。
睡前照例打卡,在朋友圈发了一条,仅限江知意可见。
岑清伊难得地早入睡,梦里有江知意,有元宝,眼角虽然挂着泪,但嘴角挂着笑。
远在江城市的江知意,视线刚从屏幕上移开,理查德米勒手表的追踪信息,她梳理完毕,大有所获。
此外,江知意从头到尾梳理她写的理查德米勒手表的研究报告,之前她拆分时研究过,除去手表自身功能,薛予知人为地增加很多新功能。
比如磁场影响,不仅能调整磁场大小,还能接收信号同步破解部分电子锁,江知意用自己的手机的指南针尝试,手表磁场盘打开后,她的指南针出现错误。
手表的表盘可以触控,江知意感叹,薛予知在这方面是个人才。
江知意站起身活动筋骨,走到窗边呼吸新鲜空气。
心里有一丝莫名的空落,江知意拿来手机,点进微信。
指尖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滑动找到岑清伊的头像,点进去。
啊,今天更新了。
心里那一丝空落落,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啧啧,这写的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