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腰,我的腰好着呢。”耶律阮不听则已,越听越有力气,干脆把甄皇后直接从后背搂到了身前,横抱着朝后帐走去。“朕这就让你知道知道朕的腰有多好!”
“陛下,外人有人听着呢!”甄皇后顿时羞红了脸,像小猫一样把身体缩卷在耶律阮的怀里,呢喃着提醒。
“听?谁敢?朕是大辽皇帝,朕割了他的脑袋!”耶律阮小腹处一阵滚热,根本不理会金帐周围有多少侍卫,加快脚步,冲进了后帐,“谁听得见,都给朕滚远点儿。朕不想把你们全都杀光。”
顿时,金帐外的侍卫们如蒙大赦,一个个撒开腿,逃之夭夭。唯恐跑得稍慢,不小心听了皇帝的窗户根,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一阵闷雷恰恰滚过,将天空中的乌云惊得瑟瑟发抖。仲春的细雨,很快就落了下来。打在刚刚化冻没多久的大地上,润物无声。
青草偷偷地露出了泥土,野花缓缓地张开了蓓蕾,野鹿在细雨中相互追逐,燕子在春风里浅吟低唱,天地之间,万物都迸发出勃勃生机。
第二章 款曲(二)
傍晚时的雨,来得及,去得也快。
雨过之后,耶律阮又命人掌起了灯,对着挂在帐壁上的舆图幽幽叹气。
他心中的无名业火消了,但问题却依旧没有解决。南征两个字,像一道魔咒般依旧缠绕在他心头,让他不达到目的就无法感觉轻松。
“陛下还在为长老们阳奉阴违而郁闷么?”二皇后甄婉莹拖着酸软的身体走上前,猩红色的抹胸之下,跳动着耀眼的白。
虽然看上去非常年青,事实上,她比耶律阮大了足足十一岁。前半生力尽坎坷,最是珍惜现在的好时光。因此宁愿冒着被人指责胡乱干涉政务的危险,也想替年青性急的丈夫多分担一些。
“除了他们还有谁?这帮老不死的东西,一个个眼睛只有芥菜籽那么大!”耶律阮用力咽了口吐沫,回应声里充满了愤恨,“可他们也不想想,家里即便堆着金山银山,早晚都有吃完的那一天。若是能拿下中原,就等于把金子和银子都变成了牛羊养在了田野里,什么时候想吃随便去拖一头就行,根本不用担心钱会花光。”
这个比喻极为生动,哪怕对政务并不熟悉,甄婉莹也瞬间理解了耶律阮的想法。顾不得替远处的家乡父老担忧,她稍微斟酌了一下,继续柔声问道:“那陛下何不把你的理由直接说给他们听?他们既然能做到各部长老,应该不会太傻!”
“他们当然不傻!他们精明着呢,只是精明过了头,只盯着眼前得失!”听自己的女人居然敢为政敌们说话,耶律阮顿时怒从心生。狠狠横了她一眼,瓮声瓮气地回应。“你以为朕没跟他们解释过么?朕已经耐着性子跟他们解释一百多回了!然而,他们,他们总是能找到敷衍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