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仁此话出口,便听到屏风后传来一声男子的冷哼。可惜俞仁此时醉意渐深,根本就没听到。
前田夫人听了些话,喜出望外,居然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凑到俞仁的身边,身子几乎贴在了俞仁的身上。
“没想到俞小相公还是将门之后,真是不简单啊!我最喜欢英武的男人了。来,我敬小相公一杯。”
俞仁此时醉意已浓,对前田夫人的突然投怀送抱,根本就没有意识,只是拿起酒杯与前田夫人碰了一杯,便一饮而尽。
前田夫人将杯中的酒喝了,忙又将两人的杯子斟满,然后端起了酒杯。“俞小相公难得来我家一趟,这次一定要尽兴。来,再喝一杯。”
俞仁眼见酒杯送到了嘴边,也不拒绝,又是一口便喝光了。
就这样,俞仁也不知被这位前田夫人灌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直到他感觉自己的手上捏到一个软乎乎、肉弹弹的东西,这才令他一下子惊醒过来。
定眼一看,眼前这位方才还是正正经经与自己谈生意的前田夫人,此时却已酥胸袒露、和服半脱,还一脸媚态的贴在自己的身上。俞仁被吓了一跳,这酒也跟着醒了几分。
于是,赶紧推开前田夫人站起来。“我该回去了。”
说完,不顾前田夫的诱惑媚人的挽留声,匆匆奔出了小院。才奔了小院不远,俞仁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澎湃,扶墙大吐起来。
而就在俞仁从前田家匆匆而逃后,屏风后转出了两个人。其是一人是位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日本和服,脸上却是寒霜重结,透露出一股逼人的威严。跟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年岁相仿的男人,看样子有些像是他的管家。
前田夫人见两人走出屏风,赶紧将已脱到了腰上的和服重新穿好,向两人施了个礼便匆匆下去了。
“怎么样老爷,我没有说错吧!他果然就是咱们仇家的后人。”
“江福祥,这一次你办的很好。不过,你确定他就是丫头看中的那个人吗?我怎么听说,那小子是福建泉州人,跟咱们是同乡。而方才这小子却自称是松江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爷,错不了。就是他确定无疑了。我听二爷船上的人说,他老家就在福建泉州,的确是跟咱们同乡。不过,因为他爹在南京做官,便定居在了南京。两个月前,他爹过世了,他也不知做了什么坏事,被朝廷革除了功名。所以他便投奔了在松江府的舅舅。”
威严的中年人听了,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见老爷没有吩咐,江福祥忍不住问,“怎么办老爷?对这小子,咱们怎么处理?要不要我派两个人把他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