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么,现在看起来挺隐秘,但也许用不了多久便天下皆知了。”
“哦?”
面对三位同僚探询的目光,钱谦益脸上显出一丝捉狭笑容:
“……瞒得过外人,又如何瞒得过枕边人。只一两人也就罢了,若是七八对么……”
“哦!”
另外三人都是一脸的了然之色,周延儒再度举起杯子,用很佩服的语气道:
“牧斋兄,请容弟再敬你一杯!”
……在与钱某人又对饮了一杯茶之后,周延儒却又转向毕自严那边:
“景曾公,学生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毕老头儿自然请他畅所欲言,于是周延儒轻声道:
“明日再谈,还望老先生不要再跟他们绕弯子了,咱们还是直接谈钱吧。”
“嗯?玉绳此言何解?”
听到是这句话,毕自严顿时有些不愉的意思——他正有太多的疑问待解,虽然不好意思直接问,但看那几个小年轻都不是什么有城府的,而且似乎还颇有表现欲望。稍稍引诱一下,便噼里啪啦说个不停,还唯恐他们了解得不够多不够细。
此时毕自严正在琢磨着明日如何将一些迷惑之处不动声色透露给对方呢,怎么却要停止?
对此周延儒却是苦笑道:
“老先生,学生正是担心他们说的太多太细,反而坏了吾等的道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