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拯忍不住为老钱的手艺伸出了大拇指。
“干得漂亮。”
夸赞了老钱一声,张拯便掀开大帐吩咐随行的将士牵过来一匹战马。
将马蹄上的腐败的角质切割掉,再用铁钉将马铁蹄钉上了马掌。
“噗嗤~”
马儿打了个响鼻,有些不太适应自己的新鞋子,在原地跳来跳去腾起雪花阵阵。
“牵去冰面上试试效果。”
张拯朝那军士吩咐了一句。
大河的冰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冻实,足有六尺多厚,倒也不虞担心冰面会突然破裂。
“是。”
那军士将手中的兵刃交给同袍,自己冒着大雪牵着马朝渡口方向走去。
张拯和李承乾,还有铁匠老钱就在帐外静静等待着马铁蹄的实际效果。
“张县男,您是怎么想到给马穿上鞋子的?”
李承乾的问题,其实也是常言和铁匠老钱想问的。
中原王朝养马的历史往上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但是这样的念头却从来没有人有过。
给马穿鞋子,这事儿多新鲜啊。
“殿下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在潼关时,我对你说我明白了陛下的用意时,你的那些猜测吗?”
张拯笑了笑,答非所问的回了李承乾一句。
“拯哥儿是说,父皇觉得你不按常理出牌?”
听完张拯的话,李承乾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潼关就在两人不管处的大河对岸,那一日与张拯交谈时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李承乾怎么可能忘记。
“不错,因为我的这里与常人不同。雕版印刷的法子我们用了几百年了,有人想过把那些小字分开吗?”
张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些嘚瑟的朝李承乾说道。
李承乾点点头,对张拯的话有些似懂非懂。
但大概意思他还是听明白了,回想张拯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不正是不按常理出牌吗。
所以,张拯能想到这样的法子,反倒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