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明白了,但其他人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但是见张拯没有给他们解释的意思,也只好把疑惑埋进心底。
张拯没有再说话,李承乾也沉默了下去。
一行人就这么在大帐外边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一炷香后,众人看见了牵马而去的那个将士,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还未到近前,便高声喊道:“太子殿下,张县男,可行,真的可行。”
听得那将士的叫喊声,大帐外面的几人同时露出了笑脸。
这下回长安过年总算不是一个梦了。
张拯喃喃道:“可以回家了。”
“是啊,可以回家了。”
李承乾也感慨了一句。
其他人虽然没有出声,但心里的想法却和张拯李承乾一模一样。
“老钱,军中的铁匠任你调度,明天之前,我要全军的战马都穿上这种铁片片。”
张拯再度开口,不过这次下的却是军令。
如今距离元旦还有七天,潼关至长安,如果是正常行军,本来三天可至。
但这次,张拯要走的可不是寻常路,预留出两天的时间,也是怕路上出现意外。
况且,大家都想早一点回到家中。
以河道做坦途,历史上从未有人做过。
这将为大军冬日里行军开创出一种全新的方式,虽然冰面上行军限制也很多,但仍然是冷兵器时期军事史上的一个奇迹。
铁匠老钱心中禀然,随后心中升起一股激动之情。
因为历史,即将在他的手上翻开新的篇章。
老钱是铁匠,他知道这个铁片片意味着什么。
一块不起眼的小铁片片,不仅仅意味着大唐冬日可以通过河道运兵。
也代表着,大唐军中从现在开始,每年战马退役的数量将会远低于往年。
大唐不缺战马,但是,每年因为马蹄磨损而退役的战马数量,依旧是一个天文数字。
一匹战马,从饲养到牵上战场,至少需要三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