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五月了,气温逐渐升高。
玉门关的正午的阳光更非常毒辣,照在身上很不舒服。
可是,他却衣甲整齐,虽然额头上密布汗水,却丝毫不改仪容。有道是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身为军官,他能如此注重仪容,手下的军卒也不敢懈怠。
他手里拿着毛巾,那张黑红透亮的面膛,透出一股精气神来。
“长老,在何处出家?”
“贫僧是在荥阳洞林寺修行。”
说着话,杨守文便递上了度牒。
军官接过度牒,打开来看了两眼,“召机长老……荥阳我听说过,好像是在泽州?”
杨守文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他微笑着摇摇头,“将军怕是记错了,荥阳是在郑州,怎会是在泽州?不过我此次前来,倒是路过了泽州,那里的风景不错!将军若是有机会,不妨前去游玩。”
“哈,我也想呢。”
军官说着,把度牒还给了杨守文。
他从杨十六的手里接过度牒,“悟净长老……你们既然西行,何不走关内道,却取道河东呢?
这岂不是绕了远路?”
杨十六何等机灵,立刻回答道:“贫僧随师父西行,自当听从师父的吩咐。
贫僧是咸阳人,本来也建议师父走关内道。可是师父却不同意,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方不负人间一场修行……为了这场修行,我们至少在路上多耗费了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