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多短枝,短枝多别离。赠远累攀折,柔条安得垂。
青春有定节,离别无定时。但恐人别促,不怨来迟迟。
莫言短枝条,中有长相思。朱颜与绿杨,并在别离期……廿九郎,兕子这诗……”
郑长裕读着读着,突然心生感触。
这不但是一首柳枝词,更是一首别离诗。
自己将要离开家乡前往许州,虽然路途并不遥远,但也是别离家乡,与眼前的场景倒是颇为切题。只是,这别离之意太悲苦,本来并无那许多愁绪,可读了之后,竟有一丝悲伤。
“别急,后面还有。”
郑镜思也是眉头一蹙,露出疑惑之色。
而杨守文则继续写道:楼上春风过,风前杨柳歌,枝疏缘别苦,曲怨为年多。
花惊燕地雪,叶映楚池波,谁堪别离此,征戍在交河。”
“这……”
当杨守文顿笔停下,郑镜思却随之哑然。
没等他开口询问,就听杨守文道:“这是我去年与家父在昌平离别时,临时起意所作诗词。或许算不得应景,但总好过某些人做那文抄公,而且还不能做的好。”
这是杨守文第二次提到文抄公。
之前,郑镜思等人没有在意,可是现在听杨守文再次提起,顿时心生一丝疑惑。
“兕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