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文谢了那伙计,便回到了屋中。
来头不小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他和吉达现在跑走吗?
而且,他看那女人的风度,不像是会斤斤计较的人。双方并没有真的留下解不开的死仇,打过也就打过了。如果他们真要纠缠不休,杨守文这心里也未必怕她。
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杨守文让伙计送来一桌酒菜,摆放在门廊下。
吉达也梳洗妥当,和杨守文一起坐在门廊下一边吃酒,一边聊天。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杨守文说话,吉达比划手势。不知不觉,从天边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打湿了院中小径。
吉达吃了一杯酒,突然比划了几个手势。
兕子,你不是会作诗吗?我听说那些读书人最喜欢对着雨啊、雪啊、风啊什么的作诗。眼前春雨,你能不能赋诗一首?如果你能作得出来,我就把我的金雀宝雕弓送给你。
所谓的金雀宝雕弓,是杨守文和吉达在草原时,从一伙突厥人手里抢来。
那金雀弓的做工很精美,力达三石。
杨守文当时想要,却因为射术不精被拒绝。但一直以来,他都在琢磨着怎么把那张弓弄到手。
现在射术不精,不代表以后不精。
有一张好弓,终究是一桩好事。
杨守文顿时笑了,“大兄你这是白送给我嘛,小弟我就却之不恭了。”
而吉达则一撇嘴,比划道:先作出来再说……你要是输了的话,我要你那口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