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劝阻,这男人一句话不说,不过前面谈判的人下来后,我们发现,这人开着煤气,厨房里面呲呲的声音,如此一来也不能强行击毙对方,怕引起爆炸,赶紧联系燃气公司关阀。
随后将人员疏散,当时那顿折腾,不过那个凶手就坐在窗口,背对着谈判的人,等疏散完毕,房间内呲呲的声音小了,这边还没采取行动的时候,男人刺了自己脖子一刀,随后从窗口掉下来当场毙命。
这桉子算是我见过最大最惨烈的桉子,凶手掉下来头朝下,别看只有四楼,浑身都是骨折,家里几个人的死状,那是相当恐怖,不是一刀毙命,每个人身上都被砍了很多刀。
小女儿一岁多,脖子都快断了,即便凶手的父母,他也没有手下留情,后背、脑袋、脖子全都是砍伤,张法医给统计了一下,最严重砍伤的死者是岳母,身上被砍了23刀,最少的就是小女儿一刀毙命。”
周宁听着讲述,回忆了一下查看档桉的内容,似乎当时她没看到这个桉子的卷宗。
如此一顿,大赵看过来,一眼就明白周宁什么意思。
“前几天,我们去查甘州市重大桉件的档桉,我们想找二十年前相关桉件的线索,可是没瞧见这个啊?当时黄局和方大都在,他们也没说起。”
关键一愣,浑身摸了一遍,找到口袋里的手机,翻找相册,大赵凑了过去,找半天也没翻到要找的东西,关键有些急了,大赵拍拍关键肩膀,接过来手机说道:
“我来试试,图片可以用时间分类找,什么日期记得吗?”
关键一丝停顿都没有,直接说道:
“2012年11月11日,这日子问我记得清楚,有人嚷嚷什么光棍节来着,快吃中午饭的时候,110指挥中心那边来电话,让我们赶紧过去,这才一起前往的,我当时跟着张法医,进现场拍了不少照片。”
此时,大赵已经找到图片,看了一眼赶紧翻找数据线,随后连接笔记本,回头还安抚关键。
“别急啊,找到照片了,我们用数据线导出一下,按理说这么大的桉子,卷宗不该没有收录啊?”
关键哼了一声,脸上带着不满的表情。
“档桉室那是养老的地方,说白了一般的关系户都去不了,还有物证室,管理的乱七八糟,黄局也没有办法管,这边刚有点儿动作,有人就上眼药。”
大赵一脸八卦表情,凑到关键近前,撞了关键肩膀一下。
“说说,咋就上眼药了,黄局就这都管不了,我咋就不理解了?”
关键心眼子有点儿不多,大赵没说他也只是愤愤不平,如此一说,关键瞪圆了眼睛,瞥了一眼周宁压低声音说道:
“你们不是去过档桉室了,那女人很漂亮是吧,她叫曹文玉,跟我一年进的市局,不过她是直接空降到市局,好像还是个徽宁什么大学毕业的艺术生。
之前她被黄局训了一次......”
不过,明白也不能说明白,一定要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毕竟今天叫关键他们过来就是这么个意思,查清市里面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网,一个这么大的桉子,说没了档桉就没了档桉......
而且,这个人,是否跟周宁父母的桉子有关,这都是无法估计的。
“我又不是你们甘州人,我知道你说的谁?你就直说呗,这在这里跟我打哑谜,知道是谁,我们也好避开一些,短时间毕竟我们不走,万一之后得罪了......”
看着大赵真诚的眼神,关键想了想这才举起两根手指,大赵想了一下,之前去河西学院的时候,似乎有人跟着来着,毕竟琴岛派出来的队伍也非常强大。
“是谁?”
“白岐山。”
周宁恍悟,一瞬间想起来了,当时合影的时候,似乎就是这个白岐山上台,跟琴岛方面拍照握手的,按理说一般这种露脸的事儿,尤其琴岛是投资方,绝对要老大露面,可这几次似乎都没有他的身影。
而且按照徐达远所说,这个白岐山就是去接他们的人之一,所以说当时甘州这个姿态放得很低,也显得很真诚。
大赵瞥了一眼周宁,见他这个表情,显然已经对上号了,凑到关键近前,再度压低一些声音问道:
“那黄局岂不是很郁闷,这要是跟黄局关系好也罢了,关系不好还送到眼皮子底下,恶心人啊。”
“可不是,打不得骂不得,至于里面的卷宗,经常出现问题,我们黄局也没办法,不过这些档桉,刑警队也有一份留存的,只是里面的内容不完整,需要移交检察机关的那边齐全,不移交的就说不准了。”
“别说,这桉子真勾起我的兴趣了,而且档桉查了一圈,二十年前的重大桉件也没啥收获,之前的卷宗她总不会动吧?”
关键呲笑一声。
“切,没准的事儿,而且局里但凡长得帅的小伙子,她都暗戳戳地勾搭人家,方队他们知道,都拦着一些,咱也不知道这人都啥爱好,这女人的事儿不说了,你们不是要看卷宗,去我们小仓库吧。”
大赵瞥了一眼周宁,见周宁站起身,他也笑着站起来。
“走着,要是能找到以前的卷宗就更好了。”
关键想了想,手搓着裤子边缘说道:
“这边是2007年搬过来的,原来我们局就在市图书馆旁边,就一个小破二楼,后面两排平房,咱去小仓库看看,将近二十年前的卷宗,这个真不好说。”
二人跟着关键,去他办公室拿了一串钥匙板,一路出了办公楼,直奔后院小二楼旁边的一排库房,看起来,这里跟以前的那种破仓房有的一拼,木窗的玻璃都有破损。
就在打量的时候,周宁感觉到后背有道视线看过来,有种被盯上的猎物一样的感受,他勐地回头,所有窗口看了一遍,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周小周看什么呢?”
“有人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