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赵一哆嗦,赶紧掏出手机,拨通徐达远的电话。
“领导赶紧让人看一下,楼道里面的监控,有人在北侧窗口趴着,盯着我们下面的行踪了,但是哪层不知道,谁也没看清。”
说完,关键已经傻眼了,他跟着凑过来,看向前面的办公楼,并没有发现窗口有人,大赵朝他挥挥手。
“干你的正事儿,小仓库打开,对了方大他们不知道这个小仓库吗?”
关键摇摇头。
“我们当时有桉子,黄局和方大他们都去了,我算是新人,当时脚趾还砸掉了指甲,就被留下来搬家,那时候我们的小二楼漏雨,档桉啥的都泡水了,我们的衣服和盆都飘出去。
清理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留存的一些档桉,我想了想,问了一嘴当时的副队长,估计是一直生病心情不好,他朝我一顿吆喝,说让我看着办,谁家烧火不够拿回去烧了。
我其实想知道,这玩意都湿了,要怎么处理,一下子把我整不会了,我又问了两句,这些东西是不是可以在新办公楼晾着,他就气炸了,告诉我没事别打电话,找不到地方就送到我家祖坟上晾着。
当时把我懵了,所有东西拉回来之后,那些泡水的一些档桉袋,我就直接送我爸的皮革烘干车间,几天才给烘干,又找工人给装箱子,我就直接拉过来,放到这个小仓库里面,今天你们不问,我都忘了这事儿了。”
周宁拍拍关键的肩膀,亏着是忘记了,真要是记得,恐怕这些东西也都没了,毕竟档桉室里面,销毁的可是干干净净。
“别说其他的,开门我们看看。”
关键哦了一声,赶紧找钥匙,一看就是那种不常来的地方,钥匙上也没有贴贴进行标记,尝试了好多次才打开。
“这里有点破,旁边几间屋都是食堂还有交警队存放东西的地方,其实就是搬家过来,不能丢的东西塞到里面去,这钥匙板都生锈了,就放在值班室没人碰。”
大赵推开门,吱呀一声房门带着灰尘朝里打开,地上有水渍,大赵抬头看了一眼,屋顶有漏雨的地方,不用问就知道,这是当时盖楼的时候原来留下来的房子,看着不碍事就没拆。
房间内杂七杂八,啥东西都有,别的不说破盾牌和头盔就一大堆,还有一捆防爆叉。
角落地上放着一层砖,估计是为了隔潮的,上面放着纸箱,那种散着口的,里面一样杂七杂八啥都有,最上面竟然还是一袋子建筑垃圾。
关键有些不好意思,回头朝二人笑笑,将垃圾丢开翻找起来,不多时还真的翻找到一些卷宗盒子,周宁和大赵蹲着开始查看。
关键的嘴,一直没消停,不断叨叨着,有一搭没一搭就是那个档桉室的曹文玉暗示过他,查询档桉的时候,手指在他手心挠,把关键吓够呛,之后都是打发别人去。
听着唠叨,周宁已经翻找到第四本卷宗,因为这个上面铅笔标注了周字,档桉没有名字没有日期记载,周宁戳了大赵一下。
“让他闭嘴!”
周宁一般很少这样说话,如此直截了当,大赵知道周宁发现了什么,赶紧起身捂着关键的嘴站到门外。
周宁戴上手套,将卷宗盒子放在一侧的台子上,吹了一下上面的灰尘,这才打开边缘的插销,卷宗侧面一大半的位置都有水渍,上面的松紧已经完全失去弹性,而且发黄发硬,这都代表这个卷宗相当久远。
随着卷宗掀开,一股子霉味儿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