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详着这幅画道:“老夫浸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画法。若真是这少年独创,假以时日这少年必成一代宗师!”
“倒是没想到,在这北方苦寒的代郡,竟然也有如此人物!”
灰袍老者捻须轻笑,屈指弹了弹画作。
一旁,汉子看得眼皮直跳。
老爷,您别给我弄坏了啊,这可是我花三两银子买来的。
黑袍老者看到了汉子那纠结心疼的表情,对灰袍老者努了努嘴。
灰袍老者转过头看到汉子,正肉疼的看着画,不由哑然一笑。
“没给你弄坏!”
灰袍老者没好气的瞪了护卫一眼,然后将画作还给了汉子:“找个卖字画的地方,装裱起来,不然保存不了多久!”。
汉子闻言,连忙点头,将画作卷起来。
灰袍老者摇头笑笑,端起酒盅抿了一口。看着窗外那漫山遍野的红叶,不知想到了什么。良久之后,他转过头对汉子道:“马超,你去问问那少年。可否依据描述给一个逝去的人画像?”
马超愣了一下,低着头领命而去。
黑袍老者看了一眼离去的马超,收回目光后又看着灰袍老者道:“还是放不下?”
“从未想过放下,又何谈放不下?”
灰袍老者眼神淡然,平静的说道。
“王家势大,陛下都要礼让三分!”黑袍老者皱眉,看着灰袍老者道。
“君难,有事,臣子服其劳!”灰袍老者看着黑衣老者道:“这也是,你我为什么来这冀州,来这这代郡的原因!”
黑袍老者看着灰袍老者,神色微凛。
半年前,他奉命随秦明阳离京前往冀州,当时太后给他的旨意就是保护好秦明阳。
但现在看来,秦大人应该是有旨在身的。
“如何查?”
黑袍老者沉声问道。
“大灾之年即将来临!”
灰袍老者神色淡然道:“历来百姓的灾荒,都是豪门的盛宴!”
“你是说,土地兼并?”
黑袍老者自幼在宫中长大,如今更是掌管司礼监。耳濡目染之下,很多东西他都是一点就透。
灰袍老者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端起酒盅抿了一口,轻声道:“豪门就像是野狗,要知道,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