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副使所说的宋国顽童是何许人也?”王俣有意问道。
然后他看到这两位高高在上的辽国使臣,都露出了仿佛吃进苍蝇一般的神情。
“副使?”王俣又道。
“听闻贵国耽罗出了些事情,如今大军远征,贵王还在挂念足球之事?”耶律术者终究是善辩之士,开口说道。
王俣正待答话,突然间听得外头一乱,然后竟然有哭声传入,他眉头一皱:“何事喧哗?”
“是国舅归来……国舅回来了!”有侍卫在外看了眼,然后颤声道。
王俣心里猛然一跳,若是好消息,怎么会有哭声?
他强自镇定,笑着对二位辽使道:“国中有些琐事,还请少坐失陪。”
“不知我等可否旁听?”耶律大石嘴角往上一翘。
“鄙国小事,不敢有污上使尊耳。”不等王俣说话,就有伴使大臣肃然道。
耶律术者也没有心情多说什么,他们是来谈榷城的,可是高丽倚仗宋国商船往来不绝,只是一昧敷衍,根本不把辽国提出的要求当回事。他也想着与耶律大石好生商议一番,最好能找到解决办法,令这次出使不至无功而返。
但他们才离开高丽王宫,还没有回到使者馆驿,突然间身后有人气喘吁吁追了上来:“我王召二位使者!”
耶律术者双眉一挑,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他二人回到宫中,这次不是在球庭,而是到了满月台之西的大殿之中。
他们进入大殿时,就看到一人跪伏在地上,耶律术者此前作为使者来过高丽,因此认出了跪伏之人,正是国舅李资谦。
据闻此人倚仗国舅身份,专权于高丽,此时却是一副狼狈模样,烟熏火燎一般,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二位使者,有一事本王不明,要向二位请教。”不等两人看清楚殿内情形,高坐其上的王俣,已经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