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元斋觉得心中的疼痛比身上的疼痛还要剧烈。
痛苦很快救转成了痛恨,他看着孔璋再度怒骂。
“你们……你们纵想打仗,那也应该堂堂正正,以国战对国战,结果你们却行此伎俩!你们名为中华,看似公卿满堂,其实都是些贼子,有几个配得上冠盖的!都是奸贼小人!”
“我乃孔子嫡传后裔,如何配不起朝堂冠盖?”孔璋大笑了起来,“你幕府又何德何能,敢自称为国?贵国是有朝廷的,我们替贵国朝廷征讨不臣,恢复纲纪,这是行天道,你们幕府自寻死路,自有天罚,且看你们能落到何等下场吧!”
“朝廷……”柳生元斋睁大了眼睛。“我们的朝廷做什么了?”
“这就没必要告诉你了,反正你到时候就会知道了。”孔璋挥了挥手,让卫兵们将柳生元斋给押下去,“好生看押着吧,别让他吃太多苦头,到时候自然有人发落他,我们不用越俎代庖。”
就这样,随着柳生元斋被关押,日本幕府也失去了在大汉仅有的官员,也正式宣告了两方战争的正式开始。
已经从釜山港出发的船队,当然不知道京城的这一幕幕情景,对他们来说,有没有正式对幕府宣告战争其实也完全不重要。
在孔璋将柳生元斋抓起来的这个正午,陆海军所组成的船队,来到了九州岛的外海之上,军舰列在前头,而运兵船则分布其后,俨然一张拉卡的大幕,张牙舞爪地将九州岛的西北海岸囊括在了手中。
今天的天气出奇地好,阳光普照天地,能见度十分高,大汉舰队旗舰嵩山号上,一大群军官簇拥在了甲板上,虽然海风吹得他们心旷神怡,但是热辣的阳光也晒得他们暴露的皮肤有些发痛,然而谁也没有余暇顾及。
处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博多湾,就是大元之前两次征日时所登陆的地方。远远看去,海湾深入内地,而山脉从两侧绵延,就好像一个伸出双臂环抱的巨人一样。
一艘艘舰船散布在蔚蓝的海面上,犹如蓝色幕布上的一个个黑点。
大汉的海上力量已经集结了起来,变成了一支幕府无法抗拒的海上力量。
站在所有人之前的军官,就是此次征日的统帅、大汉荥阳伯赵松,他昂然站在船头,然后手里拿着望远镜,仔细地看着前方。
对面一片平静,好像根本没有发觉这样一支舰队的到来一样。不过,赵松分明看到,对面两臂上的炮台已经严阵以待,虽然顾影绰绰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但是想来已经准备好抵抗了吧。
两边的炮台犹如两座小山包屹立在他的视界之前,对垒起的黄土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在闪闪发亮,就像是一座金山一样。至于炮台的那些大炮,看上去口径很小,而且形状怪异,并不能给人带来多少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