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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耀了解许多真相,他说的话极具权威,刘介也喝了一杯酒,说:“我与大臣一样,希望一切稳妥,希望能有万世基业,时间久了,把希望当成了事实,真以为永远都不会有乱子。景公说得对,当今陛下虽然有点……但是也只有他能承担起这样的危机,大楚是存是亡就看陛下了,咱们都帮不上忙,不添乱就好。”

“两个半死不活的老太监,竟然背后议论皇帝,真是坏了规矩,该罚。”

“该罚!”

两人一杯接一杯,直到昏昏倒下。

次日一早,刘介醒来,只觉得头沉如山,景耀已经不见,不知是自己走的还是别人抬走的,他努力晃晃头,叫来外面的小太监,洗脸漱口,穿戴整齐,准备继续履行中司监的职责。

将近午时,有太监来通报:“宰相在勤政殿有请。”

刘介知道,事情该来了。

勤政殿里的大臣比平时更多一些,卓如鹤看到刘介,也不客套,直接道:“小周城、满仓城皆已失守,敌军正急速南下,不日即将到京,前锋义军估计挡不住,宫里还能再撤一批人,然后城门、宫门都要封闭,再不会打开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 逃难路上

元九鼎一家最早出城,可他忘了,城门虽然关闭,城外却还有不少百姓,一部分人逃进城里,另一部分却早早地选择向函谷关以东逃亡。

走出没有十里地,吏部尚书家的马车陷入人群、车群、牛马群之中,只能跟着一点点向前蹭。

元夫人又急又怒,掀开帘子向外面望了一眼,扭身对坐在车厢最里面的丈夫说:“尚书大人,给咱们开条道呗。”

元九鼎惊慌失措,急忙道:“别说‘尚书’两个字,小心惹来麻烦。”

元九鼎没敢带太多人,只有一妻两子三孙,儿媳被留在京城,美其名曰看家,还有一名随从以及五名车夫,五辆车上载着不少贵重之物,由不得他不小心。

他原计划一路顺利到达洛阳,自有新家、新仆,没想到会被困在半路上。

一个儿子探头进来,刚要开口,元九鼎严厉地说:“不准对任何人提起我,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