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耀明白这个问题的意思,如果说有,他就能进入第二批离京名单,如果说没有,则要留守京城。
景耀端起酒杯,也不相请,自饮一杯,回道:“没有。”
“痛快。”刘介又连敬三杯。
景耀来者不拒,问道:“刘公又为何不肯去见陛下?”
刘介笑道:“与景公一样,我没有什么事情非要去见陛下,既然于陛下无益,我还是留下吧。实不相瞒,跟随陛下巡狩的时候我就在想,今后尽量不要再离开京城,最好能死在宫里。”
景耀大笑,两人推杯换盏,越聊越觉亲近。
酒过三巡,刘介屏退服侍的太监,已是半带醉意,说道:“宫中的规矩,至死不可多嘴多舌,今天我却要问一句,景公究竟替慈宁宫查到了什么?”
景耀微笑道:“刘公也有好奇之心?”
“当然。”
“你真想知道?”
“死前的最后愿望,我知道这必定与思帝之亡有关。咱们都服侍过思帝,如果思帝还在,也会是一位好皇帝,而且大楚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内乱,或许也不至于被外敌入侵,连京城都保不住。”
景耀收起笑容,面容倍显苍老,“规矩就是规矩,就算大楚亡了,规矩也还是会延续下去,我已将所知都告诉了慈宁太后,太后怎么处理是她的事,但是秘密绝不会从我口中透露出去。”
刘介大笑,“景公说的对,我还是不够资格担任中司监啊。”
景耀又喝一杯酒,“但是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
“什么事?”
“思帝不如当今陛下,远远不如,思帝若在,可能与大臣的关系更融洽,可能不会出那么多内乱,但是思帝担不起大事,更没有远见卓识,面对强敌,大楚将毫无准备,更没机会绝地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