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孺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个你也有证据?”
皇帝表现得如此不以为然,崔腾大失所望,看向东海王求助,东海王道:“你开的头,接着说吧。”
东海王对告状不感兴趣,他宁愿近距离观察皇帝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皇帝的神情,如果只看脸色,皇帝的病情可是越来越重了。
崔腾没那么多心事,说道:“是樊将军找到的证据,他一直怀疑邓粹,于是派人暗中监视邓府,发现一名女仆天黑之后鬼鬼祟祟地出府,与代王府里的两名男仆私会!”
“嗯。”韩孺子对这种事更提不起兴趣。
“等他们分开之后,邓将军的人抓住女仆,一审问才知道,女仆是奉命行事,邓粹将一纸出城命令交给两名男仆,让他们四更天出城去向匈奴人投降!”
韩孺子越来越困,只觉得头沉如山,这时就算天塌下来,或者匈奴人解围,他也激动不起来,推开东海王伸来搀扶的手,说道:“东海王,你处理吧,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邓粹不像是……”
韩孺子说睡就睡,睡得却不踏实,在梦里继续对东海王说话,说他不太相信邓粹会背叛,事情很可能另有原因,一定要问清楚。
崔腾茫然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东海王压抑心中的兴奋,用无所谓的语气说:“你听到了,陛下让我处理。”
“处理什么?”
东海王想说“一切事情”,忍住冲动,说:“邓粹和孟娥的背叛。”
崔腾站起身,迷惑不解,明明是他一直在说,处理之权怎么会落到东海王手中?可陛下的确说得很清楚,他找不出破绽,只能叹道:“陛下病得越来越重,心里已经糊涂了。”
“即使这样,陛下的话也是圣旨。”
崔腾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行,你处理,你说怎么办?”
“对孟娥,先要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