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就是刚刚走出去的那个女侍卫。”
韩孺子沉默了一会,突然笑出声来,“孟娥?不,不是她。”
“陛下不要太相信她,我有证据……”
“你听谁说的?”韩孺子问。
“啊?这不重要,关键是……”崔腾得到过提醒,不愿在皇帝面前提起琴师父女。
“很重要。”韩孺子仍然面带病容,身子微微摇晃,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他的话仍然具有不可置疑的威严。
崔腾立刻跪下,“是张煮鹤,不过我的确找到了证据。”
“张煮鹤……”韩孺子的思绪又一次飘移,“真是个怪名字。”
崔腾膝行向前,来到皇帝面前,仰头道:“别管名字了,陛下得病之前,那个女侍卫就通过王府仆人买下许多药材,其中几味是有毒的!那名仆人我已经带来了,就在院外,可以叫进来对质。”
“孟娥……我会亲自问她,不用对质。”
“她不会对陛下说实话,万一狗急跳墙……”
“不会。”韩孺子肯定地说,虽然思维有些混乱,但他并不糊涂,有些事情他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一时说不出明确的原因。
崔腾还想再说,东海王道:“别急,让陛下再考虑一会,反正这也不是突然发生的事情,用不着非得今晚解决,另一件事倒是需要陛下马上拿主意。”
“还有事?”韩孺子问。
东海王点头,不等他开口,崔腾已经说道:“邓粹要背叛陛下、投降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