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路口等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绿色圆领长衫的中年男人急匆匆跑了过来,见到李愔,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草民王涛,参见六殿下!”

“你认识本王?”李愔只是随机巡视,没有通知任何人,因此问道。

王涛五短三粗身材,脸色黝黑,想必是经常在太阳底下忙碌,他道:“草民曾去参加过展销会,见过殿下一面。”

李愔和众官员下马,后面的数百个侍卫立刻涌入村落,沿着道路站成一排,这让村子里的百姓都露出惊恐的神色,王涛的脸色也是有些紧张,以前他们为求平安都是向高权交保护费,如今高权完了,难道李愔开始腾出手来收拾他们了?

李愔笑道:“不用紧张,本王和官员只是来巡视一下益州的盐井而已,前面带路吧!”

闻言,王涛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殿下,请!”

李愔一边走一边问,“王掌柜是哪里人氏?”

“草民是太原人!”

“太原人?”李愔瞥了眼王涛,“都说天下王氏出太原,你和这五姓七望之一的王家是什么关系?”

“草民正是出自王家旁系,负责王家在益州的这座盐井和井盐的销售。”说道自己出自王氏旁支的时候,王涛微微露出得意之色。

“哦,那王氏在这里一共有几个盐井?”李愔走到三角支架边,望了眼盐井的井口宽度,一般来说十公分直径的盐井算是小盐井,价格在八万贯左右,而王氏这个盐井井口足有半米,这深度至少五十米,绝对是大型盐井。

王涛道:“回殿下,王氏就这一个盐井。”

李愔点了点头,进了一旁的工坊,里面上百个工人正在熬制井盐,屋里面堆放着一筐筐熬制出来的井盐。

“殿下,找到了!”窦贤德下马就开始翻着盐井的记录,每开一个盐井这都要登记的,这井盐是收税大户,同样也是逃税大户,因此记录都非常详细,“这座盐井于贞观四年建成,每年产盐一万石,如今的盐价是一斗四百文,一万石一年就是四万贯,按照每贯赋税收取一百文,一年的盐税是四千贯,去年的盐税已经交清。”

暴利,真是暴利呀,李愔心中念道,一斗盐都卖到了四百文,比土豆值钱多了,怪的就算是现代社会这盐也是国家管控的。

王涛在一旁附和道:“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