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准备办官盐?”上官仪喜道,上官仪上任以来,府库一直没有多少收入,全都依靠王府支持,这让他感到脸上无光,虽说今年征了赋税,除了上缴朝廷以外也没有多少剩余了,而这农村合作社又耗了一大笔费用,府库顿时又空了。

几人闻言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国家赋税,盐利过半,这可不是一句玩笑话,而历史上更是有唐朝兴于盐利,败于盐利之说,这黄巢就是一个非法走私私盐的家伙,这才能笼络起一帮人。

“那殿下何不收回贩卖私盐的权利,这样我们岂不是可以垄断井盐。”王银龙道。

李愔摇了摇头,与民争利的事情还是少作为妙,尤其是这井盐,本是自然产物,他个人占为己有,必定会招惹得很多靠井盐吃饭的人,既然这样,还不如有钱大家赚,“这个就没必要了,井盐的储量很大,我们开采几百年也采不完的,而且虽说这井盐多为豪门占据,但是他们的确也养活了一些失去了土地的百姓,还缴纳了足额的盐税,对我们百利无一害,这盐业发达了,益州的赋税就会成倍的增加,未尝不是好事。”

李愔一番话让几人连连点头,王银龙道:“是下官目光短浅。”

“你的想法虽然不妥,但却是对我们有利,不过咱们虽然不去垄断,但完全可以让这市场上八成的盐是我们生产的。”李愔放出豪言。

窦贤德拧着眉头道,“可是殿下,这盐井的费用可不菲,而且没有一二年很难打出一个盐井的。”

“这个就不必担心了,本王自有办法,你们窦家想不想开采井盐?本王不收你十几万贯,价格合理公道五万贯一个中型盐井,保证三个月内交给你们,如何?”李愔问道。

窦贤德讪笑道:“殿下是在和下官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

“如果可能呢?”

“那窦家愿意买下五个盐井!”窦贤德笑眯眯地说。

“到时候可别反悔?”

“……”

一行人说说笑笑到了益州城外的一个盐井,其实说是盐井,还不如说是小村落,多年的发展,依靠盐井生活的百姓在这里定居,慢慢形成了这个村落。

见到这么多官员,村落里的百姓脸上都露出警惕的神色,一些小孩子撒腿就往村子里跑去。

李愔勒住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村子,上百个茅草屋整齐地排列在道路两旁,在道路的尽头立着一个三角形的木头支架,上面一根装满卤水的竹筒正被提上来,而三角支架的一侧,是一个冒着烟的工坊,工人正进进出出,在工坊外,李愔甚至看到了雪白的盐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