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摇了摇头,笑道:“没有隐情,只是我看到这份公文的时候,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说看,他又看了看李瑛鸿和淳于钟秀,将今天白天收到齐国政变的消息向两人简单讲说了一遍。
听完了高原的讲说以后,两人也都有些吃惊,因为齐国和高原的关系密切,齐国发生了政变,对自已当然是有影响的。不过李瑛鸿首先道:“这很好啊,后胜不是一直都不赞成齐国和我们组成合纵吗?他死了就扫除了最大的障碍,这对我们来说,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啊。”
淳于钟秀也道:“是啊,后胜在齐国为相多年,但一向主张齐国和秦国交好,而疏远我们和楚国,而安平君一直和我们交好,主张联手对抗秦国,因此他能够除去后胜,掌握齐国的朝政大权,自然是对我们当然是有利的。只是不知夫君是怎样想?有些什么为难吗?”
高原道:“我当然也知道,田克臧掌握了齐国的朝政大权对我们有利,不过我有些奇怪,以田克臧的能力和为人,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气魄,能够发动这样一场突然袭击,杀死后胜。”
淳于钟秀想了一想,也点了点头,道:“夫君说不错,安平君的这次行动,确实十分出人意料,以钟秀看来,以安平君的为人,的确是没有这样的魄力,不过世事难料,谁知道齐国内部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迫使安平君冒险一搏,或者是安平君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也说不定。但不管怎样,齐国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总是对我们有利的,组成合纵的障碍再也没有了,这一次夫君举行称王大典,正好可以和齐楚两国商谈合纵的事情。”
高原摇了摇头,道:“我真正担心的,就是合纵的事情。”
淳于钟秀也不禁有奇怪,道:“组成合纵,共同对抗秦国,对我们难道不是好事吗?夫君为何要担心合纵的事情呢。”
高原道:“其实从我心里来说,并不希望三国真的能够组成合纵,因为历来列国合纵抗秦,都难有成功的列子,各国之间都只会保存实力,勾心斗角,甚至有的国家甚至还被秦国临阵策反,内部分裂,而导致合纵失败。只有信陵君在世时,才组织了两场成功的合纵,不过像信陵君那样的人物,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因此我并不想和齐楚两国组成合纵,以我们的实力,只要是后勤供应有保障,就足以抵抗秦国了。”
李瑛鸿笑道:“夫君到也不必妄自菲薄,我看夫君的才能,决不在信陵君之下,怎么就不能组织一场成功的合纵呢。”
淳于钟秀笑了一笑,道:“我到并不这么认为,其实夫君说得没有错,天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信陵君出现了,如果夫君不称王,再过十年,或许能和信陵君比肩,但现在确实难以成为第二个信陵君,这可是和能力无关,而是资历和立场的问题。”
高原点了点头,淳于钟秀到底是见识不凡,自己的能力或许并不在信陵君之下,但毕竟还年轻,而且出道还不足十年,而资历是要用时间来积累,另外信陵君只是魏国公孑,虽然在魏国一直受制于魏安厘王,但在列国之间,这个身份却让他进退有余,上下通吃,因此才可以积累崇高的威信力,并受列国的礼遇,而自己现在是一国之君,显然不可能像信陵君那样,在列国之间左右逢源。
于是高原道:“所以说我成不了信陵君,也就无法像信陵君那样,组织起一次成功的合纵,哪么与其组织一次貌合神离的合纵,不如不合纵,我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同伴。”
李瑛鸿和淳于钟秀听了,先是怔了一怔,然后都大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了好半天之后,淳于钟秀才揉着肚子,道:“夫君说话当真有趣,这句话虽然通俗致及,但却道理深刻,我算是服了夫君,不过我对夫君关于合纵的看法,到是有一些不同意见。”
高原靠在椅背上,笑道:“你倒是说说,有些什么不同。”
淳于钟秀道:“虽然夫君不能成为第二个信陵君,但并不表示夫君不能组织起一次成功的合纵,而钟秀认为,这一次夫君完全能够组织起一次成功的合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