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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重要。”刘陵走到梁啸身边,伏在梁啸肩上,伸手拨过梁啸的脸,在他鼻尖点了点,黛眉轻挑。“不过也没有那么重要。夫君,你最近太紧张了。”

“呃……”梁啸无语。不是我太紧张好吧,是你太放松了。这么大的事,你当过家家呢?

见梁啸这副眼神看着自己,刘陵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眼珠一转。“现在时辰还早,你是先练导引术,还是等会儿再练,或者今天就别练了。一阴一阳谓之道,你精神过于紧张,我要帮你放松放松。”

梁啸翻了个白眼,伸出双手,按住刘陵的肩膀。“我说翁主,你别开玩笑了好吗?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我说的也是正经事啊。”刘陵眨眨眼睛,更显魅惑。“你现在太紧张,想什么事都会钻牛角尖。如果不能放松下来,你怎么能处理好这件事?就像射箭一样,不用蛮力,发乎自然,才是正确的射箭之道。”

梁啸语噎,居然想不出理由来辩驳。刘陵见状,干脆也不征求他的意见了,起身叫来贝塔、希娅。“你们打些水来,服侍夫君洗沐,自己也洗一洗。”

梁啸一听,吓了一跳。“翁主,你这是……”

“好好坐着。”刘陵伸出两根手指,压在梁啸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我自已有数。别忘了,我是淮南翁主,论道术,淮南王府收藏的典籍堪称天下第一,即使是和宫里的秘书阁相比也毫不逊色。你以为只你有会导引术,我就不会么?”

梁啸眉头微耸,无声而笑。

……

梁啸摊开双臂,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可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陵说得没错,他现在放松多了。虽然他依然不能像刘陵一样轻松,但至少他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正如枚皋比他想象的更容易接受他的蛊惑一样,刘陵对这件事的态度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或者说,是他自己把这件事看得太重了。而根本原因则在于他们的思维习惯不同。人的思维方式往往落后于时代。汉代的皇权虽然正在迅速加强,刘陵、枚皋的思维却还停留在策士纵横的战国时代,他虽然来自民主法的现代社会,思维却不可避免的保留着权利高度集中,动则得咎的独裁时代。

在刘陵、枚皋看来,他们只是集结更多的力量,形成舆论,向朝廷进谏,并非谋逆,所以没必要太担心,大不了免官罢职,终生不能为官。在他看来,这其实就是逆龙鳞,天子一怒,他们随地可能人头落地。

从结果来看,他的紧张更有道理。可是换句话说,如果枚皋的想法和他一样,恐怕就不会答应得那么爽快了,换个地方做官和以命相搏完全是两个概念。

刘陵爬了过来,伏在梁啸胸口,捏捏梁啸的鼻子,笑盈盈地问道:“笑什么?”

“没什么,你的办法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