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开心得连连搓手。“岂止没有白费,简直是大有收获啊。若是陛下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知道要高兴得成什么样子。”
“所以说,你不要急,安心在南越住着。”梁啸摆了摆手,做了个煲汤的姿势。“只要火候到了,再难啃的骨头都会烂,而且熬的时间越长,这锅汤的味道越浓。”
严安开怀大笑,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
梁啸带着希娅,走走停停。
南越的市场很热闹,货物种类也非常多,有不少是中原难得一见的奇珍异物,中原人当作奢侈品的象牙、宝石、珍珠随处可见,只是品相参差不齐,真正的上等品也不多见,想必都被官府收走了。
梁啸转了好几圈,手里的东西也变了几次。这里不太流行货币,以物易物是最常见的交易方式。希娅的腕上多了一串珍珠,梁啸也买了两块象牙扳指,用作射箭时勾弦的箭玦。
不知不觉的,他们来到了越商的集中地,梁啸取出一块扳指,戴在右手的大拇指上,四指伸张着,不时的包住大拇指,看似很随意的把玩。实际上,这是桓远告诉他的暗号。桓远有一些旧部留在闽越,按照时间计算,这些人应该已经接到了他的消息,赶来番禺与梁啸接头。
时间不长,一个长着一张团圆脸的中年越人凑了过来,拱拱手,用半生不熟的汉话说道:“这位小郎君,想看看越布么?”
梁啸看看他,中年越人不动声色的抬起手,掏了掏耳垂,笑眯眯地看着梁啸。
梁啸笑了。“有什么好的越布?”
“你想要什么样的?”中年越人笑得更加灿烂,仿佛看到了大客户,热情的介绍起自己的货物。“这些都是常见的越布,你若是要上好的,请跟我来。”
梁啸点点头,跟着中年越人穿过堆成小山的布匹,进了商铺,又拐进后院。
一个年轻人迎了上来,躬身一拜。“大师兄,你可来了。”
梁啸觉得年轻人眼熟,却没想起来是谁。“你是?”
年轻人笑了。“大师兄,我是驺力啊。”驺力说着,从腰间拔出一口短刀。梁啸一看,立刻想了起来,一拍脑门。“不好意思,隔得太久,我都没什么印象了。咦,你怎么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