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哈哈大笑,道:“想当年匈奴先祖冒顿单于是何等英勇?没想到他的后人却是如此窝囊!”顿了顿道:“我听说汉人那流转着一个故事,叫‘图穷匕现’,你们该不会也来这一手吧?”
依娜嗔道:“大人,这种事情只有阴险卑鄙的汉人才做得出来,咱们草原上的人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怎能干这事?”
轲比能伸手在她有胸脯上摸了一记,狞笑道:“你也是匈奴人,自然向着他们说话。”
依娜扭过头去,嗔道:“大人,呼厨泉残暴成性,天天折磨我,要不是大人可怜我,收留我,我早就被他害死了,我早已不当自己是匈奴人了,如何还会向着他们说话?”
轲比能连忙安慰,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不该说你是匈奴人。”对公孙邵说道:“把地图呈上来。”
公孙邵应道:“是。”向前走了两步,左手微微向上一抬,右手倏地伸到盒子靠着自己的那一面,在机括上一按。飕的一声一柄短剑从盒子里弹了出来,径向轲比能飞来。
这一下变起俄倾,边上守卫缺乏应变之才,登时懵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正当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公孙邵抬手将礼盒掷出,砸向轲比能。右足轻轻一点,身子纵起,疾向轲比能扑去。他的轻功果有独道之处,竟快过了疾如闪电的短剑。他右手一探,握住的剑柄,挺剑向前一送,径向轲比能喉间刺去。
依娜大叫:“哎哟”她怕得厉害,满脸惨白,身子颤了几下,忽然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轲比能喝道:“来得好!”侧头一让,木盒砸了个空,从他耳边飞过,掉在了地下,发出啪啦一声大响。与此同时,他看准短剑来势,双掌一合,于千钓一发之际,夹住了短剑剑锋。公孙邵这合身一扑,前冲之力是何等的巨大?哪知轲比能双掌只这么一合,所产生的巨力竟与之旗鼓相当。两股大力相持不下,公邵整个人悬于半空,无法前进分毫。
轲比能狞笑道:“凭这么点功夫就想来杀我?”
众侍卫这才回过神来,齐向公孙邵扑去。
公孙邵冷笑道:“你高兴的太早了。”右手疾向外拗,啪地一声轻响,短剑从中断折。公孙邵更不停留,执着半截断剑,从轲比能身旁飞过,手中短剑顺势向轲比能颈间削去。
这一着大出轲比能料外,他仓促之间,急忙招架,已是迟了一步,脖颈间被划了一道,鲜血长流。他杀猪股的吼了一声,拔刀弯刀,转身扑上。
这短剑是依娜给公孙邵的,据说淬有剧毒,见血封喉。可是轲比能被切了一刀,依然活蹦乱跳,干劲十足,很明显是依娜在瞎咧咧了。公孙邵狠狠地瞪了依娜一眼,向上一纵,身子拔地而起,向帐顶窜去。
轲比能天生神力,轻功却平平,眼看追不上公孙邵,急得大叫。
蓦地里呼呼风响,一道青影向上疾窜,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向公孙邵胸腹间射来。只一瞬间,公孙邵便觉气息窒滞,暗叫:“好厉害!”瞥眼一瞧,这才看清那道青影其实是一根熟铜棍,是由一直站在大帐边角的一个其貌不扬的瘦削汉子掷出的。那汉子穿着普通卫士的服色,人又长得猥琐,公孙邵一直没有在意,哪知他竟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