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钻进了马车,貂婵悄声道:“那个叫张安的不是个好东西,你可得盯紧了,别让他干什么坏事。”
祝融点点头,道:“我也觉得这个家伙来得甚是蹊跷,已留上心眼了。姐姐尽管放心,有我在边上盯着,谅他也没本事乱来。”
贾仁禄提醒道:“小心些,别让他看出来。”
祝融道:“相公放心,我会小心的。”说着假意和貂婵闹了一阵,直打得貂婵连连告饶,这才以胜利者的姿态下了马车,来到张安边上,瞪圆双眼,留心他的一举一动。
不出贾仁禄所料这个张安的确是刘贵妃派来的。徐氏此番进京肩负着特殊使命,自然不能随便见光,除了贾仁禄的心腹,其他人对她的真实身分一无所知,还道她是贾仁禄新娶过门的一房小妾。刘贵妃虽然精明,毕竟到中原的时日尚短,对贾仁禄在东吴感情纠葛一知半解,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贾府中藏着一人物对孙尚香及她的下人甚为熟悉的人物,如果她知道这些,也就不会费尽心神使了这么一招根本害不了人,说不准还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废招。张安此来就是要当着刘备心腹的面公开行贿,好让刘备透过严严实实的裹在贾仁禄身上的这一层羊皮,看清他的本来面目。既然他肩负的如此神圣的使命,自然就不屑在半路上搞七搞八,万一被刘备差来的人瞧出了破绽,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祝融既知这家伙不是只好鸟,提着心掉着胆,像防贼似的防了他一路,却没发现他有何不轨之举,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一行人来到洛阳,贾仁禄找了一个偏僻的酒馆,要了一个雅间。
贾仁禄替张安斟了一爵酒,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现在应该可以说了吧?”
张安见貂婵、祝融、徐氏都在场,一言不发。
贾仁禄笑了道:“这几位是我的夫人,也是皇后娘娘的知交好友,大人有话但讲不妨。”
张安权衡良久,咬着牙说道:“娘娘的事,大人都听说了吧?”
贾仁禄点点头,道:“这事岂同等闲,谁有胆子按下不报?”
张安道:“听说皇上派大人彻查此案,可有此事?”
贾仁禄道:“嗯,皇上赐我尚方宝剑一口,限我在他回转长安之前侦破此案。”顿了顿,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问你,这事到底是不是娘娘所为?”
张安眼珠一转,道:“诬陷!这纯粹是可耻的诬陷。大人是娘娘最信任的人,难道竟也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贾仁禄叫道:“我就说嘛,娘娘怎么会做这种卑鄙下流无耻缺德死不要脸的事情,这一定小人在暗地里使坏,要致娘娘于死地。听你这么一说,老子心里就有底了,老子到长安后一定要放开手脚,彻查此案,将那帮躲在暗地里放冷箭的家伙,有一个算一个,都揪出来,绳之以法!”
张安身有毛病,听了这话,自然心虚,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贾仁禄向他瞧了一眼,道:“老子又不是在说你,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