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宠冷笑道:“闲话家长,用得着这么大的阵势么?一千多人抡刀使剑的,这哪一点像是请我们来闲话家长的样子?”

刘封把脸一沉,对着那黑衣人吼道:“孤让你们好生请阳平公主及向将军来此一叙,你们怎可如此无礼!还不快快赔罪。”

那黑衣人吓了一跳,跪倒在地,诚心实意的赔礼道赚。

向宠冷笑道:“你们也不用一搭一档,合着伙来蒙人。大王,您管着陇西一郡,治下百姓成千上万,自然很忙的,卑职虽只是一个七品县令,却也有不少事情要赶着去做。大王也不用弯来弯去的绕圈子,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事就提,能办到的卑职就算拼了这条小命,也会替大王办妥,办不到的大王就是把卑职杀了也无济于事。”

刘封笑道:“痛快!既然将军这么痛快,孤若是藏着掖着,倒显得不够朋友。”抬手轻击两掌,一队婢女款款进殿,摆上酒菜。刘封手一摆,左右俱都退出,带上了门,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刘封对向宠道:“将军请坐。”

向宠向栾祁瞧了一眼,栾祁点了点头,向宠来到坐位上坐好。刘封搭拉个脸,好似别人欠他八百吊没还似的。他也不敬酒,也不劝饮,自斟自饮,一口气连喝了十来爵,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口菜也没有吃。

栾祁道:“大王有什么烦心事?能和我说说么?”

向宠冷笑道:“大王贵为王爷,锦衣玉食,妻妾成群,这天底下除了皇上,怕没人比他更快活了,他能有什么烦心的事?公主怕是看走眼了吧?”

栾祁正要回答,却听刘封“唉”的一声长叹,叹声中饱含悲凉凄楚之意,两人受其所感,眼睛酸酸的只想流眼油。

向宠微感奇怪,道:“莫非大王真有什么烦心事?”

刘封自顾自的喝酒,还是没有说话。

向宠也不知是受他所感,还是想起自家的那些烂事,也是“唉”的长叹一声,端起酒爵一仰脖喝了个干净。

刘封道:“孤为自家之事烦忧,你为何跟着叹气,莫不是你也遇到什么烦心事不成?”

向宠哈哈大笑,刘封正没好气,怒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向宠道:“大王问的当真好笑?我有什么烦心事?我有什么烦心事?哈哈!”说着咕的一声将爵中的酒喝干了,道:“小杯难以尽兴,换大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