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宠道:“哪有这样请客的,这什么狗屁约会我们不去了!”说着掉转马头。
那黑衣人抬起右手,谷中千余黑衣人同时举起手中长剑,纵声长啸,激得山谷鸣响。那黑衣人双手一伸,压下喊声,道:“请公主下车。”
向宠拨回马头,道:“声音大就了不起了?想见公主,先得过我这关。”说着把枪一横,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栾祁道:“不可无礼。”掀开车帘走了下来,对那黑衣人说道:“这下你们可满意了吧?”
那黑衣人从袖中取出一画,对着画,仔细打量栾祁一番,点点头,然后一挥手,几名黑衣人每人手中拿着一个眼罩,大步走到他们跟前。
那黑衣人道:“这是我家主人定下的规矩,请公主、向将军带上这个,我领你们去。”
向宠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便要发作。栾祁笑了笑道:“他们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拿眼罩的黑衣人上前,给众人带上了眼罩。众人在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忽听得之前那黑衣人说了声:“到了”,跟着眼前陡然一亮。栾祁把手遮在眼前,眨了几下眼睛,这才适应了周围的光亮,举目四望,却见自己置身于一所庄院的大厅里,除了她、向宠及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之外,还站着几个身着黑衣的打手,手里各执着钢刀,在灯光照射下耀眼生光。栾祁很少遇到这种场面,心里害怕,身子抖得厉害。当下她定了定神,心中稍定,颤声问道:“你家主人呢?”
黑衣人将她让到左边座位上坐好,道:“公主请稍坐,我家主人一会就到。”说着轻击两掌,侍婢上来奉上香茗,随即退下。
黑衣人伸手肃客,请向宠到右边座位上安坐。向宠摆了摆手,来到栾祁身后站好,手按剑柄,凝神戒备。不过向宠毕竟不是马超,他的功夫虽不能说上三猫,却也高明的有限,往那一站,充其量不过是吓唬无知之徒而已,其时没有老大用处。
过了良久良久,向宠有些不耐烦起来,道:“你家主人好大的架子!既然他老人家迟迟不肯来见我们,那我们也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就此告辞。”他倒不是沉不住气,历史上他就是因为在火烧连营那场决定蜀国命运的大败仗中指挥若定,损失最少而出名,能在那么混乱的局面中全师而退,定力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他此番西行,除了上任之外,还肩负着护送栾祁平安抵达姑臧这一艰巨的任务,在他眼中栾祁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他的命来的重要,他不想让栾祁有丝毫闪失,这才急着想走。
忽得听门外一男子的声音说道:“实在对不起,在下俗务缠身,让贵客久等了。”说话间一个青年汉子,气宇轩昂,衣着华贵,走了进来。
栾祁起身行礼,那青年人欠身还礼,来到正中坐好。栾祁道:“不知贤主人尊姓大名,请我们来有何贵干?”
那青年道:“想来两位听过在下的名讳,在下便是陇西王,姓刘单名一封字。”
栾祁知道他起心造反,心想他此番将自己掳了来,定是不怀好意,啊地叫了出来,下意识的往向宠那里靠了靠,道:“原来是大王,不知大王请我们来所为何事?”
刘封道:“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两位闲话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