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道:“子龙、孟起前去劫寨,可有消息?”
那哨探道:“方才接到飞鸽传书,两位将军已接到军令,率军赶往敌军大寨,这会想是到了,不过还没有消息传来。”
贾仁禄嗯了一声,道:“一有消息立刻报我。”
那哨探道:“是。”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你去吧。”
那哨探行了一礼,转身出帐。
只听南边轰隆隆、呛啷啷之声大作,间或响起一两阵震天价般的喝彩声,显是张飞与夏侯惇恶斗方酣,两下里打得个难分难解。他两人相互间闻名久矣,却从未在战场交过手。两人狭路相逢,一上来便各逞绝技,恨不得将对方平吞入肚,这样打斗一生之中也难得见到一两回。这样的热闹贾仁禄当然很想去凑,只可惜他此时被各种各样的军情缠得脱不开身,唯有废然长叹。这个时代偏偏没有摄像设备,无法精彩回放,无可奈何之下,他只有让郭淮亲临前敌,替他观看,将每一招每一式,每一点每一滴都熟记于胸,回来说给他听。虽说经人之口,难免添油加酱,夸张得多,真实的少,却也聊胜于无。
他耳听得战鼓声越来越急,兵刃交击声越来越密,四周彩声如雷,越来越是响亮,心痒难耐,几次想要出帐大呼小叫,给张飞帮点倒忙,可走到帐口却又忍下心来,强自克制,这一步终于没有迈将出去。
便在这时,帐帘掀处,甄宓端着夜宵走了进来,向他瞧了一眼,猜到了他的心思,道:“这样的恶斗平生罕见,你想去看就去吧。”
贾仁禄摇头道:“不成,不成,这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老子无论如何走不开。”
甄宓道:“从昨日你得知夏侯惇大军已过了黎阳,星夜兼程,正向大寨逼近这个消息起,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好好休息,人又不是铁打的,长期不眠不休怎么受得了?”
贾仁禄道:“军情十万火急,一刻数变,若是少听了一条,一个判断失误,形势登时逆转,搞不好还要全军覆没。此间三十万人性命,都在我一念之间,怎能不慎之又慎。”
甄宓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也说的是。不过这场战斗也不知要持续多久,你也不可能总是不休息,公琰颇知兵略,你不在之时,军中大事小情都是他处理的。依我看不如叫他来顶替一阵,你好好的休息休息,放松放松。”
贾仁禄道:“这小子连日来除了和我商议军机大事之外,还要处置军中赏罚升黜,后勤保障等事,也累得不行。方才你去忙活老子的夜宵,这小子才和我商讨完几件大事,回帐睡下,咱就别去打扰他了。”
甄宓笑道:“你总是替他人着想。好了,不多说了,夜宵刚做好,趁热吃吧。”
贾仁禄方才一本正经,这会又原形毕露,嘿嘿一笑,道:“你喂我吃,不然我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