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哈哈大笑,道:“这个家伙!”
次日一早,贾仁禄传下将令,令赵云引军屯于潞县,令马超引军屯于屯留,自己则引军驻于壶关,三地互为犄角,自屯留自潞县,一连下了十余个大寨,分屯军马,坚壁固守。司马懿既不差人来搦战,贾仁禄也就不差人去挑斗,两军相隔百余里,遥相对峙,浪费国家粮食,一连过了两个月,全无动静。
司马懿见贾仁禄劳师远征,却不思进取,和他比起耐心来,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笑道:“贾福这小子耐心倒好。”
李典道:“当年他和马超对阵时,也是一连两月不出。马超连番挑战,却见贾福始终不出,不免大意轻敌,最终上了贾福的大当,太尉不可不引以为戒。”
司马懿沉吟片刻,道:“此一时彼一时。他和马超对阵时,马超主攻他主守,他坚守不出,等待马超麻痹大意,粮草告罄时再出击,倒也合情合理,和我们对付诸葛亮时如出一辙。如今他主攻而我们主守,他倒好象没事人似的坚壁固守,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李典道:“太尉善于揣摩他人心思,这贾福心中如何想的,太尉掐指这么一算,还不一清二楚?”
司马懿道:“这别人的心思好猜,可贾福的心思,我无论如何也猜想不到。”
曹真道:“据哨探来报,刘备此番差贾福前来,并非想要侵我大魏疆界,而是驻守壶关,防我大魏进讨。”
司马懿冷笑道:“这是贾福故意放出的烟雾,岂能相信?”
曹真道:“若非如此,贾福两月不出,又是为何?”
司马懿捋了捋胡须,摇了摇头,道:“我也猜想不出,总之他定什么重大图谋,我等须当小心防患。”蓦地里心念一动,道:“当年王翦统劲兵六十万兴师伐楚,也是如此,驻兵边境几达一年。楚将项燕奉命拒敌,见王翦坚壁固守,便差人前去挑战,王翦始终不出。项燕以为王翦年老怯战,便不以为意。怎料王翦乘其松懈,突然发起猛攻,六十万大军如排山倒海般的压将过来,项燕仓促迎战,大败亏输,数十万大军死得没剩几个……难道这贾福也想依样画葫芦?”
曹真道:“王翦是秦时名将,与白起、李牧、廉颇齐名,自然是别有良谋。贾仁禄不过是个小卒子,只不过是运气比他人好些罢了,有什么真本事?这次定是想不出什么诡计了,便坚壁固守,以免大败亏输。再者他功高震主,刘备表面上对其十分信任,心实忌之,此次出征他胜也是死,败也是死,进退两难。如此对峙,不胜不败,倒不施为一条明哲保身的良策。”
此言一出,众将都觉有理,登时有不少人附和。
司马懿向他瞧了一眼,点点头,道:“接着说下去。”
曹真眼珠一转,道:“这怕输之人顾忌一多,往往便容易输。依末将愚见,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引兵杀将上去,约期与之一决胜负。”
司马懿笑道:“你说来说去,还是想要出战。贾福巴不得你如此,说不定他早已设好埋伏等你去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