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道:“那姓张的女子曾同子敬见过面?”

法正点头道:“有过几面之缘。”

贾仁禄道:“那女子自己的想法呢?”

法正道:“据子敬说,她倒是愿意的。可是婚姻向来讲求父母之命,那女子既便是千肯万肯也是没用的。”

贾仁禄心道:“怎么没用?只要那女子撞墙上吊,寻死觅活,叫着嚷着非孟达不嫁,否则便跳楼自杀,她父母还敢有二话?这样高明的主意,老子就不喷出来了,若是助孟达成了事,红袖可就要上吊了。”世家大族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礼,自不同于市井悍妇。既便是贾仁禄出了这个主意,那女子也不屑如此施为的。贾仁禄这种市井小人,当然也就不知道这点了。

法正急于到孟达府上商议对策,哪有心思同他磨牙,见他沉吟不答,便道:“我急着到子敬府上商议,改日再到军师府上拜访,就此告辞了。”说完拱了拱手,策马便行。

贾仁禄道:“好的,就不打扰了,改日我定去孝直府上坐坐。”

法正点了点头,双腿一夹。他的坐骑也甚是神骏,转瞬之间已在数丈之外。贾仁禄正欲打道回府,猛地想起一事,回过头来,大声叫道:“孝直,且慢些走,我有话说!”说完拨转马头,追将上去。

卢柴棒这几年受到彭允的悉心照料,状态颇佳,不片时便追上了法正。法正勒住了马,问道:“军师有何要事?”

贾仁禄道:“彭允姐弟重逢之事,还请孝直暂且保密,切勿说与子敬知晓。”心道:“这厮正在求婚的紧要关头,若是他与红袖过往的情事漏了出去,这婚事肯定是要黄的。那时他恼羞成怒,那是会杀人的。这彭允、红袖都是老子的救命恩人,老子可不能让他们有事。”

法正不明所以,问道:“这是为何?”

贾仁禄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之间也解释不清楚。还请孝直照做便是,改日我亲自登门,详加奉告。”

法正心急如焚,也没空听他扯蛋,点头道:“好的,我不说便是。”

二人告辞之后,各自离去。贾仁禄便到了那日与宴的诸位大大府上一一拜访,嘱咐他们不可将此事泄漏出去,众人虽觉奇怪,但知他向来莫明其妙,莫测高深,也就不以为奇,纷纷应诺。贾仁禄颇觉放心,这才斯斯然的打道回府。

回到自己的狗窝之中,甫进大门,便见红袖立在门首,翘首祈盼。贾仁禄叹了口气,刚欲说话,却听红袖说道:“我知道了。”眼圈一红,泪珠滚滚而下。转过身来,迈步疾奔,向她的下处奔去。

贾仁禄将马缰交给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仆役,道:“去叫彭允,让他别泡妞了,叫上刘玉秀赶紧到他姐姐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