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苞笑道:“哈哈我早就说过他疯了,你还不信!”

张任白了他一眼,道:“昨日他让李异说降了资中长,占了资中。今日他居然继续北上猛攻牛鞞,看来他还真的是想打成都了。”

冷苞问那哨探道:“犍为、雒县不都有大军么,离得又近,为何不救?还要叫我们去救?”

那哨探道:“主公有严令让两地守军坚守不出,是以他们都不敢救援。”

张任道:“不救也是对的,这万一是贾福的诱敌之计,赶去救援搞不好又中埋伏。”

冷苞想想那日中伏之事,仍心有余悸,道:“对的,对的。他的埋伏是很可怕,那我们也不救算了,省得中埋伏。”

张任冷笑道:“给贾福打怕了?”

冷苞忙道:“哪能啊?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不是我吹牛,给我五千军,我一定把贾福打趴下!”

张任道:“我们不用去救牛鞞,直要沿着他的后路不断紧逼,将包围圈慢慢地收紧,到时三路合围,挤也把他们给挤死了!”

冷苞点头道:“有道理,那该怎么办?”

张任伸手一指地图,道:“打汉安!”

次日辰时,张任军赶到了汉安,同以往一样,守军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两下,便举起白旗投降了。冷苞依旧的跑进城中杀人放火,心中祈祷着贾仁禄多占些城,那样他就有更多的首级可以捞了。

攻下汉安之后,张任军马不停蹄地赶往资中,未到资中,在山道之中正行进间,忽见前方尘头大起,似有一支军队朝此奔来。冷苞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见前方烟尘滚滚,喊声大震,还未看清来的是谁,便吓的魂飞天外,大叫一声:“有埋伏!”掉转马头,当先跑路。

张任军其时也是谈贾仁禄色变,眼见着他所做之事越来越古里古怪,越来越匪夷所思,说他疯了吧又不像,说他没疯吧却又像是疯了。军中纷纷传言他是介于疯与不疯之间,所行之事也就如同天马行空,令人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他下一步要往哪里走。

如今在这个荒山野岭之中突然之间遇到了一支不明来历的军队,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贾仁禄又已安排好了毒无可毒的诡计在这等着他们呢。他们谁还敢上前尝鲜,当然是掉转枪头,后队做了前队,前队做了后队,准备闪人。

张任面色凝重,手搭凉棚的看了半晌,大声叫道:“敌军怎么还拿着锄头、木棍……不对,这不是贾福的大军,这是当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