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祺应道:“末将在!”

赵韪下令道:“今夜二更时分,你领五千军马出发,三更时分务必要赶到南门。但见有白旗接应,便冲将进去,我亲领大军为你后应!”

吕祺平素就爱贪些小便宜,闻言之下,大喜若狂。心道这可是抢先进城乱抢东东的美差,只要自己率先进城,这有什么值钱的珍宝、漂亮的美媚还不都是自己的。等到别人赶到的时候,估计也就剩下些渣了。想到此便一脸亢奋,乱摇其头,高声应道:“是!”这吕祺还有一个毛病,只要一高兴便摇头,好似服了摇头丸一般。

众将看着吕祺屁颠屁颠的退了下去,目光里满是羡慕,不知不觉之间,口水已流了一地。赵韪微微一笑,道:“李异!”

李异应道:“末将在!”

赵韪道:“你领一万五千军马防守大寨,切莫有失!”

李异心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龟儿子,这种守家的活怎么老是轮到我的头上。”想到此一脸郁闷,应道:“是!”

赵韪道:“其余众将,随我率着三万大军,赶至南门接应吕祺。”

其余众将也知好东西定先被吕祺抢光了,留给自己的也就是一些挑剩下的处理品,没什么鸟用。闻言之后纷纷应道:“是!”由于心有不忿,这声“是”便应得有气无力。

二更不到,吕祺便迫不及待地领着五千军马杀将出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过了约摸半个更次,赵韪再也等不及了。急急忙忙的武装上了心爱的黄金锁子甲,身披大红蜀锦战袍,对镜一照,果是威风八面,有割据一方的一代诸侯的雄风。赵韪在镜前摆了几个优雅的造型,自我陶醉了半晌。这才跨上自己心爱的雪白川马,领着早已集合待命的三万大军,赶至南门接应吕祺。

赵韪驻军之处靠近犍为,就在成都之南。而李恢所定之处也是成都南门,甚是近便,不需绕来绕去便可直接攻打,因此赵韪接到了李恢的消息之后,觉得自己好似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一般,乐得个屁颠屁颠的其时是七月上旬,三更时分,月已落山,四下一片漆黑。赵韪军在暗夜之中行了半晌,忽见远处成都城中火光冲天,隐隐可听闻阵阵喊杀之声,显是吕祺已经得手了。赵韪见状大喜忙令手下将士加速前进。其实那些将士生怕去得晚了,什么都抢不到,根本不用他吩咐,个个轻功陡进,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迈步狂奔,急驰如飞。

又奔了约一盏茶的功夫,离南门尚有数里。便在此时,一名小卒急冲冲地赶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报!吕将军所领五千人马已杀入城中,城中守军不意我军猝至,无心恋战,纷纷逃窜。如今成都大部分都已在我军掌握,只有少数地方还在负隅顽抗,不时也当扫平,吕将军已赶去抢东西去了,他叫将军赶紧过去,迟了便连渣都没有了。”

赵韪军将士们闻言心里凉了半截,心道:“果然如此,这个吕祺也忒不是东西,抢东西居然这么快,看来自己再不快点什么也分不到了。”一想到此,便和通了电一样,足不点地般地狂奔而去,赵韪军手下将士终于在金钱的刺激下,领悟到了当世最高深的轻功“草上飞”。

数里距离说到便到,过不多时南门在望,赵韪定盯一看,城中火光已消逝不见,想来是被吕祺扑灭了,四下复又一片漆黑,南门之上无人把守,唯立白旗一面,在黑夜之中却也是十分的醒目。

赵韪长眉一轩,对那报信的小卒说道:“怎么城上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