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你没脾气。”
她这话多少有点缠绵幽怨的意思,程逾白将其推脱给昨晚酒后未能失德,今天清醒得很,时间地点样样合适,用不着忍,于是给她推到工作台上,顺势压过去咬她的唇:“你朋友来了吗?”
徐清声音含糊:“你现在问是不是晚了点?”
“这才哪到哪。”
他俯身加深了这一吻,再怎么说,两个人的情事,还是不要给第三个人看见,程逾白也没兴趣向其他人展示自己那方面的能力。
两个人在院子里差点擦枪走火,徐清抬手指了指屋檐,程逾白自食其果,遭了回满屋子监控的罪,双手一拢给她抱到房间里,合上门再次压下来。
徐清想起白天的事,努力推开他。
“今天人事找我谈话了。”
程逾白气未平,声音有点沉:“廖亦凡现在是纯元瓷协的会员,不知道用了谁的关系,好几个前辈过来帮他说话。考虑到瓷协这阵子接二连三的风波,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放一放,让他再松快阵子。”
这事儿他起先没和徐清商量,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脸色,“等你在公司稳定了,再让他滚蛋,你说好不好?”
徐清没说话,程逾白搂着她胳膊问:“生气了?”
“不是。”徐清说,“可能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什么意思?”
“我辞职了。”
程逾白动作一顿,退开一步:“我以为你不会离开洛文文。”
景德镇本土设计公司里洛文文算老牌的,也有名气,她以百万设计师的身份回归,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会轻易改变职业生涯规划,至少不会选在这个节骨眼辞职。
唯一能说得通的是,“你在意那个人渣?”
“不是因为他。”
程逾白闷不吭声,从床上起来,重新系上衬衫纽扣。徐清也直起身,捋了下头发说:“我打算单干。”
“和原星合作?”他翘着二郎腿陷在太师椅里,拨弄打火机盖子,“据我所知,原星作为金牌代理,抽成并不低。而且做他的项目,短期内要看到成效也不容易。你想创业,依托洛文文打出招牌不是更好?”
“我不想被动安排工作,原星的项目我有选择权。”
“也好,你自己想清楚就行。”程逾白说去前面看看情况,出了门又定住,转头问她,“徐清,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徐清想了想,抿起唇朝他笑道:“不做了?”
她衣衫半敞着,露出黑色肩带,肤色雪白,唇瓣嫣嫣红,在那暗沉的光里朝他笑,程逾白多少有点气。
起先看她请了年假,又去上海见原星,以为她是搞砸了四世堂,想戴罪立功保住工作,强忍一口气把廖亦凡的事先压了下来,借此给洛文文施压,让她留下。不想她有心理负担,还把纯元瓷协给搬了出来,没想到她一声不吭就辞职了。
他竖在门厅阴影下,一声不吭当门神,瞧着火不小。
徐清轻哼一声,妖里妖气地朝他招招手。
程逾白深吸几口气,暗骂一声要命,还是回转了屋内,扒掉衬衫,把人压身下里里外外折腾了够呛。
他对徐清说:“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可以不那么要强吗?”
徐清亲亲他:“我知道,我有男朋友可以倚靠,但我有自己的想法。”
“你有想法,为什么不先跟我说?”
“程逾白,你有大男子主义吗?”
“胡说,我没有。”
“你有。”
程逾白咬牙切齿:“我尊重你任何决定,但是,事前和事后是两种意义,虽然不想承认,但你的通知让我有点失落。”
徐清摸摸他:“知道了,以后我会事前说。”
“好。”
程逾白闹了半夜这一天才过去,徐清深觉男人生气也相当磨人,下定决心以后要避其雷区。不过,原星没给她机会,第二天一早交代了项目让她去北京出差。
原本约好的一起去老师家里看望师母的计划随之泡汤。
程逾白再一次被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