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的声调再度起了头:“主公要的不是她。”
“不……不可能!”小喜子叫道:“爷要的是没戴兽面的姑娘,我瞧去时,就是她啊!她身旁可没别的人呐!”
“温侯爷要的是她身边没戴兽面的美姑娘。”
“你在开玩笑,典韦将军?”小喜子激烈的反应。笑话,要是找错人了,现下要他再去哪里找那美姑娘啊?啊,等等,先前擒这娘们回来时,她身边是有个二十余岁的姑娘,但那时那老姑娘是戴著兽面的呐,该不会温侯爷要的是她吧?
他就说,温侯爷怎会看上此等货色的女子?
但,若真找错了人,今晚极有可能由他来伺侵……
“不……”,小喜子低语:他这辈子的目标是要当大汉朝最出色的公公呐。再者他也没那癖好,若让他人知道温侯爷对他有意,只怕他一回邺城便就要被暗地赐死。
他不要啊……
“典韦将军,这事你不必管。”小喜子咽了咽口水,计划由他脑袋瓜成形,绝对一举数得。他瞧了瞧典韦忠心耿耿的老实脸。大概不太可能跟他同流合污,不如自己动手还来得快些。他清了清喉咙,再度开口:“温侯爷禁欲太久,说不得会要了这女子,你先将她送进船里,待我禀明爷后,再作处置。”
蒙蒙夜色里,楼船停泊在岸边,在船甲板上几名汉子依旧交替巡著,不同的是被吩咐下来,今晚不准上二楼打扰温侯爷。
在楼船二楼有五间房,中央是吕布独自一间,在他左手边的房间内以腥红与黑为主色,无多余的赘物,只有一张钉死的小桌与大床,床可容二人以上,四角乌木床柱上雕著花样,红纱床幔低垂,看不清楚里头,但隐约像有人躺在内侧。
夜近四更天,吕布方进了春宫,原本已遗忘在花舫上意外的惊喜,若不是小喜子提醒,倒忘了有这一桩事,未至床畔,就闻到了一股异香,香气沁入骨子,能撩起男女情愁。吕布原含笑的脸庞稍稍收敛了起来,目光瞧见桌上的薰炉散起袅袅白烟,那是勾起淫念的迷香。
由于船内的房间向来是密闭式的,窗子不外开,因而迷香薰的愈久,是愈发地浓烈。
吕布唇畔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意,显然是小喜子想的周全,恐他两年未近女色,忘了如何对女人烧起欲念,因而好心的助他一臂之力。
“这个小喜子……”吕布褪了上衣,露出赤身,撩开红纱床幔,瞧见床上内侧躺著一名女子,丝绸的被子完全凸显了她的曲线,仅剩一头清亮乌丝披于外。吕布依旧微笑,指尖顺著她身子上的丝绸,游移至她的长相。只见那女子的长发相当的柔顺惹怜,拨开他的青丝,露出她的脸蛋……
吕布的笑容暂时停下,近近一看,她的脸蛋是陌生的,是其貌不扬的,算不得丑,但貌相平凡,是谁将她放在床上的?
是小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