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匆匆,在楼船脱离市集择岸而靠时。一名黑衣人立在岸旁静静地候著。
约莫等了一柱半香时间后,眉目如画的小喜子一拐一拐地从雾中现形,急急跑来,在他的肩上还扛著一团毯子。
“典韦将军,还不快来帮我?”小喜子气极败坏叫道。
黑衣人眉头微皱,身形闪至小喜子面前,接过那一团毯子。
“爷要的女人就在里头。差点,我就死在她手里了”小喜子愤怒地低喊,要不是温侯爷千挑万选,终于肯要一个女人,早将她千刀万刮了——痛啊!他的脚丫子!
“她曾动粗?这么说,她不是花娘?”典韦虽然粗莽,可并不是一个不明白事理的人。
“唔……啊……”,小喜子面露异色,惊讶道:“她怎会不是花娘!”
典韦一言不发,掀了毛毯一角,只是看了一样,便就沉声道:“小喜子,你找错人了。”
“不是花娘?!”面容端庄而秀丽,虽然平凡,但就是不像青楼女子。她的唇奇异地眼熟。
是吕布要他救的那名女子,虽然当时她虽戴半张兽面,但从她的唇形可以认出的,咋其他本事没有,这记忆可是强的很。
但是典韦将军可是个老实人,他说错了,那必定是错了……
小喜子吱吱唔唔了一会儿,才肯吐实:“她确实不是花娘,但半夜里在花舫附近闲晃,也不见得是良家妇女。典韦将军,你也该知道温侯爷半年末近女色,好不容易他瞧上她了,就算是个良家妇女也该痛哭温侯的宠幸。”事实便是如此,天大地大温侯爷最大,她的贞节不算牺牲,能让温侯爷挑上,是她的幸运。
“不是她。”典韦却是不肯让步,还是如此说。
“对啦,我都承认她不是花娘了,她还敢用刀伤我,待会儿可要记得查看她还有没啥玩意,小心伤了爷……”小喜子攀上绳梯,见典韦依然未有上来之势,只得爬了几梯便停下,道:“你还不快扛她上来,要温侯爷久等,谁来担这罪?”
“不是她。”典韦第三次这么说了。
半晌,小喜子停在那里,嘴巴尚未合上,湖上的冷风飒飒吹遇,吹凉了他的口心:“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