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始,登莱地界上如再有伤及百姓者斩立决。”赵烈凌厉的目光将金国奇、祖大乐、祖大弼环视了一下,甚至看了看朱大典、高起潜。
朱大典大怒,脸色上现了一丝血色,但是看看前方辽镇的惨状,他强压下怒气。
高起潜则是眯缝着眼睛看着赵烈没有言语,但是眼神飘忽若有所思。
“哼哼,赵大人一个卫所指挥使竟有五六千骑军,竟然比一镇的骑军都多,呵呵,少见少见。”祖大乐阴阳怪气到,言罢他看看高起潜。
高起潜大怒,心道,你看我是什么意思,赵烈确实跋扈,你等辽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祖大寿说是诈降返回,但是子侄在金国都是身居要职,不要以为朝廷一无所知,竟然对我指手画脚的。
“家父看到叛军肆虐登莱,而朝廷援军一败再败,家父深恐登莱东部南部也丧于叛逆之手,这才散尽家财整军备武,本官趁孔有德不备偷袭其后,里应外合拿下登州,怎的,我赵家散尽家财招募勇士为国平叛,也是做的错了,是否继续让叛逆肆虐登州为好呢,祖大人,到底是谁其心可诛。”
赵烈一步不让,当即反击。
“只是这些银两来源很是可疑啊,这些马匹兵甲饷银不下数十万两银子,啧啧,不知道赵大人家中何有这般多金银,按说一个指挥使的俸禄有限得仅。”吴三桂一脸恨意的走过来。
他对赵烈恨极,坐骑被杀,他也丢尽颜面,此时就是要补上一刀,他也是听闻赵家是海贸发家,这在大明是做得说不得的,毕竟海禁是祖制,只要从事这个行当都是走私海货,大明律定会严惩的。
“家中在登莱几辈人素有积蓄,本将夫人家族也资助了不少银两,这才勉力成军,惭愧,没有二百万金银整军备武,否则能象戚爷般逐南伐北才是武将之荣耀,如今如有戚爷在,何必困守辽西。”
赵烈的回答也是极为恶毒,讥讽辽镇每年耗费大明两百多万两白银却是只能困守辽西,简直是趴在大明身上附骨吸髓的蛀虫。
“够了,都是同殿为臣还是精诚合作,为天子尽忠尽力吧。”朱大典大喝一声,打断了几人的唇枪舌剑。
他心里腻歪极了,赵家的海贸能查吗,很多官员勋贵都私下做这个,收益颇高,查赵海明,攀咬吗。
辽镇的饷银那是明面上二百万,实际到手也就是一半多点,这里多少衙门官员漂没,皇上其实是一清二楚,但是不能动,这里干系太大了,官员、勋贵和辽镇军将勾连,你就是换了官员,只要辽镇在,就还得如此办理。
至于辽镇能换吗,只怕彻查的风声一出,就投建奴去了吧。
这两个烂事都是不能说不能粘上的,这两个浑球就在这大庭广众下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