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大人,下官派人混入城中里应外合夺城,登州镇城和水城的叛贼或杀或降,登州如今重回我大明治下,叛逆耿仲明被杀,李九成父子被俘获,水师战船俘获百余只。”赵烈高声道。
朱大典闻言失望、欣喜不知道什么滋味,没有亲自率军收回登州,只是解了莱州之围,当然失望。
但是作为大明官员的起码操守他还是有的,他原来预计围城攻打怎么也得有一两月的时间,还得折损不少兵马,毕竟登州是有数的坚城,但是如今显然用不上了,明军的损失可以大为减少,怎么也算是喜事,明军已经经不起太多的折损了。
“登州既已收复,赵指挥就应在城中安抚百姓,尽忠职守,如何尽起大军来此阻挡朝廷大军的去路。”既然登州已然收复,高起潜倒是安稳了,这是他此行的目的。
现下倒是敲打敲打赵烈这个刺头的时候了,想来万岁爷也是乐见。
“禀告大人,登州已然收复十天,城内已然安顿,只是乱兵祸乱已久,城内外百姓对我官军也是颇为疑惧,因此下官发布军令,劫掠淫辱百姓者死,损毁百姓财物加倍倍偿。不意,辽镇军兵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惊吓百姓,损毁百姓财物,置军令不顾,麾下军将禀报后,下官此来也是逼不得已。”
赵烈恭敬回道。
“好个不得已,不得已就刀枪相对。”朱大典呵斥道,如论如何,明军之间兵戎相见都是不允许的,他仿佛已经听闻京师御史台弹劾他的声音。
“大人有所不知,叛军祸乱登莱久矣,百姓钱粮已被叛军抢掠一空,十余县治荒废,数十万百姓遇难,百万百姓成为流民,饿殍遍地,民间对我朝怨言极多,此时如有居心叵测之人鼓动,此地有成为山陕民乱之危机,下官只好颁布严令不可扰民,让百姓休养生息,怎奈辽镇军兵跋扈,全然不顾登莱百姓疾苦,不遵军令,如此军令崩坏,登莱再起民乱,闹出大事谁可制之。”
赵烈拱手侃侃而谈。
高起潜一鄂,这个还真没法说,确实登莱的百万流民是绰绰有余,田亩大半荒废,今年定是歉收,冬天和明年春天必定有不少百姓饿冻而死,高起潜对这个是晓得一二,至于成为山陕夸张些,但是民乱定会是有,活都活不下去了,反了还能如何。
要说赵烈下令不得扰民也不能有错,要说错也是辽镇和赵烈都有错处,都是跋扈。
“不知赵大人一个小小的卫指挥使如何敢逾制行事。”金国奇一旁冷冷道。
金国奇这句话很是诛心,意思很明显,你个卫指挥使不经过督师和监军,就敢刀兵相见,胆大妄为之极。
“凭的是我军击破孔有德数万叛军,凭的是我军收复叛逆老巢登州,凭的是戚爷所讲,兵是杀匪的,不是祸害百姓的。”赵烈暴烈的回击道。
这话说的极为霸气,凭的是什么,是孤军击败叛军主力,是一日间攻破登州这个坚城,凭的就是让辽镇大败亏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