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船要么年久失修,要么在此番战斗中大部破损,这都要修补,这才用几天时间休整一番,当然时间短促,如今就是简单修理,能行驶到石岛再行细细休整,毕竟沿着山东海岸行驶和远洋航行根本不是一个道道。
既然大人命令已下,楠勇也就结束了挖路的大业,且看朝廷兵马轮班修路吧,说是轮班修路,其实主要是关内的昌平、蓟门、保定、山东等处兵马修路,辽镇诸位大爷基本不参与。
在这个朝廷大军中,也是龌龊到处都是,用辽镇参将祖大乐的话说,击败叛军是我辽镇,修路也用辽镇,其他家军兵来此作甚。
对于辽镇的跋扈,朱大典、高起潜也是没辙,只要这干浑球能上阵杀敌就是万事大吉,其他事情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于是其他关内军兵只能撅着屁股干活吧,杨御藩、刘泽清、黄龙等也是憋了一肚子气,他们麾下干的都是辅兵的活计。
到得第八天,终于走出了这段坑爹的路途,官道平整起来。
待得大军包括炮车出了这段路,又用了一天时间,朝廷大军几乎成了憋气大军了。
几乎所有军将都是憋了一肚子的邪火。
吴三桂又是担负起全军的先锋,继续向登州前行,但是他们不是最前方的人马了,楠勇和加新的千队在前面不紧不慢的领行,也是监看。
这日离登州只有十余里了,吴三桂的部下嫌道上等候大军路过的百姓的独轮车碍事,直接给扔到了旁边的沟堑里,将大人小孩几十口人撵到了道边麦田,弄的大人哭孩子叫。
这在辽镇军兵看来稀松平常的事情惹了马蜂窝。
前方的楠勇听闻后即刻带领军兵返回。
“将百姓的车子抬到路上,赔偿百姓的折损。”楠勇带着十几名护卫来到官军的队伍前大喝道。
“哈哈哈。”吴三桂简直无语中,他狂笑一声,“挡了朝廷大军的路,兄弟们帮把手将他们挪开也是个事,楠大人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吴三桂早就看楠勇不顺了,这几天真是有够憋屈。
“赵大人发布军令,抢掠百姓者死,损毁百姓物件的双倍赔偿。”楠勇面无表情道。
赵烈如今将登莱已经视为自家地盘,他需要聚拢登莱的军心士气,因此下令缉捕流散叛军,并对劫掠百姓行径严加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