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冲进去。”图赖大喊一声,他知道自己几乎没有活路,如果说还有一线生机也就在前方。
就在此时,一个高壮的一身明光铠的明将带领着二三十名的明军从后涌入,图赖心知绝无幸理,他嚎叫着挺枪疾刺明将,拼了。
这个明将挥动一个铁棒,带着风声击中骑枪,图赖双手一麻,骑枪飞向半空,对面的铁棒反手挥动,击中了图赖的胸腹,图赖鲜血狂喷,身体大跌向后飞跌三步,倒地挣命。
图赖身边的两个护卫也在明军如林的长枪疾刺中倒地而亡。
“拜见余大人。”刘福贵气喘吁吁的施礼道,来的乃是赵大人身边亲将余大宝余大人,刘福贵不敢怠慢,强忍疼痛敬礼。
“免了。”余大宝一摆手,“弟兄们封住缺口。”
余大宝带领着三十名护卫乃是奉赵烈的命令巡视军阵,遇有破阵而入者即可斩杀,赵烈对于建奴重骑冲阵实在是放心不下,让赵达、余大宝各领三十名护卫巡视,他自己则是统领着两百余名剩余的夜不收以及百余名护卫作为最后的支撑。
在三十名生力军的支援下,盏茶功夫,这个缺口被余大宝等人封住,入阵的三十余名建奴甲兵全军覆没,没有一人逃脱。
刘福贵不顾胸口还在渗血,向前几步来到图赖的身前,只见这个建奴军将还没有死,浑身血污的躺在那里,胸口起伏着,口中流淌血沫,双眼却是呆滞起来。
刘福贵对于这股建奴可是大恨,这番对阵可是让他这个百队损失惨重,他身边的护卫全部阵亡,他也险些丧命。
刘福贵抽出雁翎刀用力挥下,嗤的一声,这个建奴军将身首异处,大股鲜血飙射出来,溅了刘福贵一身,刘福贵啐了一口,总算解了心中一口气。
此时,他再也难以支撑,跌坐地上。
百队中的医士急忙上前为其褪甲,包扎伤口,刘福贵看看四周伤亡倒地的弟兄们,心下惨然,他细细的找寻邹怀恩的踪迹,不过,没有看到,刘福贵心里七上八下的惦念,求佛保佑邹怀恩平安。
赵烈坐于高大的安达卢西亚战马上瞭望,此时,建奴入阵者全部被歼,破虏军阵势恢复完整,其余的建奴骑兵在外围不能破阵而入团团乱转,而破虏军由于火铳兵退后,前方都是长枪兵,没有长程兵器,对于外围骑兵几乎没有损伤,双方相持起来。
赵烈即刻命令队列向前冲击,在鼓号的指挥下,在千总、百总的喊叫下,破虏军大阵向前开动,如林的长枪向建奴骑兵逼近,失去了马速在外围团团转的建奴骑兵只有一边后撤一边用弓箭还击,不过对于全部俱甲的明军伤害有限。
加新、额图浑惊诧相视,他们万没想到破虏军竟然用步阵抵挡住了建奴骑兵冲阵,万万想不到啊,他们就在破虏军中服役,也晓得破虏军比起一般的明军战力强横,不过也没想到强悍到如此境地,两人眼里都看出了对方的惊喜,复仇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