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大局、亦不空谈所谓忠义,反而一举一动,都是大局,都是忠义。”
“这才是国家于普通百姓而言的意义。”
……
独孤永业回到黄河边,顺流而下之下,几日后就回到了洛州。
然后回到洛州、脚步刚踏上他熟悉的土地,一份从京中发来的制令,就直接递到了独孤永业手上——
【吏部制令,曰:洛州刺史独孤永业,请奉命前往金州,例行年度轮换轮值州级刺史,请于接到制令之日起十五日内,前往金州,轮任金州刺史。】
金州位于长安南边约四百里,算是周国中部的内州。
独孤永业没明白为何要将自己从洛州调离,也没告诉他洛州刺史府当与谁交接。
满脑袋问号的他,决定赴任金州前,去一趟长安,把一脑袋的疑问给弄明白。
前往长安的路上,他才渐渐意识到,他这个刺史似乎不必一直留在洛州,洛州也能像平时那样,有条不紊的繁华一日又一日。
就像就算没有他,洛州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让独孤永业有些失落,但身体却很诚实的感觉很轻松。
就在他前往长安后的第三日。
宋直渡船来到了洛州。
他一下船,就来到了有一大堆围在河岸边的巡守面前。
因为那段南岸的岸边,悬挂着“接收齐民迁徙”的大字。
“这位老人家,洛州配额已满,领赈济钱后,请跟随巡守前往上州定居,那边还有大片田地待均。”已将事务办的驾轻就熟的司农署郎官,一边问询宋直的姓氏名讳,一边载录着一份金灿灿的照身牙牌。
这照身牙牌是京中直接发来洛州的,已事先压印了“上州籍”三字,载录并发放照身牙牌后,领取者便能直接前往上州,再在上州的新开辟村屯定居、获田。
一切都如此的按部就班。
宋直只是来看看,是什么让独孤永业变了心。
而他却意外的看到,不管郎官如何安排,其他辛苦渡河而来的齐民,都万分激动的全盘接受。
也是,对农户来说,均田是最大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