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唐邕被两名都尉亲自伺候着,半强制的带到了军营营帐内。
他的面前,摆着一张矮案,还有一堆空白的簿册。
“哎呀,一万骁骑军,连头儿怎么开都还一团乱麻着。”
“我寻思咱先锋营也才两千三百多人,要是先锋营优先改组为骁骑军,倒也能行,只是缺口太大了。”
“嗯,问题就在于这些战俘,咱们不敢直接收编为己用,万一内部出了岔子,别说出征了,内乱都要叫咱们焦头烂额!”
两位都尉在旁边,一边盯梢唐邕,一边相互议论着骁骑军事宜。
而唐邕不发一言,就这么静静坐着。
他内心在激烈挣扎,宇文世宏的话,反复回荡于他的脑海!
但他效忠齐国三十余年,若只因朝中党争导致自己失意,就轻易倒戈,那他这个人,又跟墙头草有何区别。
阵营的抉择,使他陷入激烈的挣扎!
“诶,两位将军也在呢。”
挣扎间,唐邕忽然听到第三人的声音,抬眼,原来是独孤永业来了。
“洛州太守过来做甚?”文官与武官之间,哪怕品阶相同,也互不从属,大咧惯了的武官,对太守也没什么客气可言。
独孤永业抬眸睨了一眼唐邕,这便坦然道:
“此番过来,是想与唐将军聊聊罢。”
“哼,聊呗,还有,他已不再是什么将军,区区我先锋营录事罢了,往后还请注意措辞!”
两名都尉以为独孤永业想请他们俩回避,但回避是不可能的,他们的任务就是盯梢唐邕。
让两个齐国人单独对聊?这种低级错误,他们不可能犯的。
“下官明白,多谢两位将军行方便。”
独孤永业躬身行了个礼,便走到唐邕对面入座,丝毫没有表现出需要两名都尉回避的意思。
“你来做甚。”唐邕脸色清冷,对独孤永业倒戈的嫌隙,丝毫不掩。
独孤永业沉吟了一会儿,稍微组织了下语言后,才开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