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拱摇摇头,“老焦,你历任四朝,每次改朝换代时怎么就没想过尽忠呢?”
焦继勋一愣。是啊,若说忠义,我哪有资格。
“什么忠义,都是扯淡。”醉意更浓的向拱发泄内心的怨气,“老焦,你看看咱们这些大宋的开国功臣,如今如意有几个?”
焦继勋不用想也清楚没几个了。
向拱继续道:“什么降不降的,谁对咱好,咱就跟谁。那赵光义如果对你好,为何无一援兵来襄阳?老焦,看清形势吧,为了你自己,为了襄阳,要早做打算。”
“我只是怕后辈受世人指责。”焦继勋还在找理由。
向拱笑道:“为何要指责你呢?樊城已降,蜀军全力对付襄阳,你如何撑得住?你不过是做明智的选择罢了,恐怕襄阳军民都会感谢你呢。”
焦继勋不再言语,连饮数杯,想浇灭心中翻滚的思绪,却枉然。
潘美的思绪翻滚不停,他有种被人套住的感觉,却又不能不跟着走。
追蜀军追到坊州,蜀军便放弃攻城,继续南撤。继续追赶到了耀州,蜀军又猛然向西,迅速拿下邠州。
是否继续追赶呢?他犹豫不决。不追吧,城池便一个个失守。追吧,这将士们早已怨气冲天,行军速度越来越缓慢。
蜀军这是什么战术?潘美困惑不已。
正在耀州困惑着的潘美还没想明白所以然,便又传来宁州失守的消息。蜀军再一次北上。
义子王蓝田道:“义父,蜀军这是要拖垮我们。”
这个我怎会不知,可是我能选择吗?潘美道:“那该怎么办?”
长子潘文德道:“与其在后紧追,不如给孩儿一支精兵,在前方阻截。”
“但怎么来判断蜀军的下一步行动呢?”潘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