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在争,“是我,是我。”
孟昶有些气愤地道:“为何要害我?幕后主谋是谁?说。”
净喜支吾说不出,净怒道:“李景达。”
李璟的兄弟啊。鄂州、江州都被我大蜀所占,南唐水军损失惨重,应该不会错。孟昶苦笑道:“他让你放毒,你便放毒吗?可别忘了你是佛家弟子,我是你表弟。”
净怒合掌向文益道:“弟子有负师傅教诲,恳请伏法。”
文益摇头道:“与我无关,施主做主。”
“那就请施主赐小僧一死。”净怒转而向孟昶道。
孟昶没有理会他,问净喜:“你为何要替他抵罪?莫非是同谋?”
净喜苦笑道:“小僧昨日见净怒与一香客在寂静处接触,晚些时间又见他放一包袱与橱中。今日发生此事,应是他所为。他是我弟,我愿为他抵罪。”
“我也是他弟呢。我们当年同往成都,一路艰辛,九死一生,他又为何为了些银两害我!”孟昶很生气。
“净怒,莫非你心不清静,受到诱惑?”文益问道。
“弟子……”净怒欲言又止。
“师傅,弟子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最小的净乐突然道。
文益道:“实说。”
净乐用稚嫩的声音道:“那人威胁净怒,若不听从,便要派兵拆了清凉寺。”
文益摇头道:“净怒,寺在身外,法在心中。有寺与无寺有何两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