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瞬间恢复平静,示意两位老婆收回兵器,然后笑问:“既然大师已知晓,为何还要让我来此地?”
文益合掌道:“因为老衲不知如何处理此事?”
这时,李谷与杜逸风夫妇都已赶到,见此情景,吃惊不已,忙护在孟昶周围。
法灯对众僧大声道:“佛祖慈悲为怀,你却用此等卑劣恶毒手段,实在可恶!幸佛祖有眼,被我察觉。”原来法灯嘴馋,见有酒有肉,忍不住便要尝上一尝。他有自备银筷,一夹肉,便见异样,大惊,告知文益。
其实就算法灯不发觉,也未必能害到孟昶。每次进食前,段思盈、留妍瞳都会用银针试过。在成都宫中尚如此,更何况这是在金陵。孟昶方才突见酒肉,一时忘形,才差点误食。
文益对众僧道:“既然有人要害这位施主,如今他又在此,老衲便交与他处理。”
众僧低头不语。
“施主请吧。”文益向孟昶道,“包括老衲,皆听你处置。”事情发生在寺内,他很自责。
孟昶笑笑,并不拒绝,朗声对众人道:“好。其实要找出凶手很容易,比如谁去过厨房,比如谁的橱内多了银两,比如谁这两日与外人有接触。但我不屑去用,因为在佛祖面前,我情愿相信他已有悔意。”
众僧仍旧低头不语。
“我只数三声。”孟昶继续道,“三声过后,我便会按刚才的方法调查。一……”
无人认罪。
“二……”
“是我,是我,表弟。”一僧人站起道。正是孟昶那四位表兄弟之中的老大净喜。
“不是他,是我。”另一位忙站起道,是那净怒。
“你们?”孟昶很惊奇。
文益也很惊奇,因为他们是表兄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