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条件是什么?”钱弘淑紧跟问道,生怕孟昶改了主意。
“我想当官。”孟昶坦然道。
两人一愣,想不通。你一个堂堂大国皇上,想当官?
孟昶点头道:“吴越虽有兵将,却无良帅。孟昶只想当十天的湖州防御使而已。”
什么意思?那两人完全糊涂。
“兵还是吴越的兵,将仍是吴越的将,十日之内若不能击退南唐,孟昶提头来见。若击退南唐,照旧,谈咱们该谈的事。”孟昶进一步解释道。
“但是为什么呢?”钱弘淑不解。
“钱兄可能不知道我有个毛病,最讨厌吃饭时突然有人也拿双筷子坐到桌上来。”孟昶笑道,“要么你早点来,大家一起吃;要么等我吃完了,你再来吃。这时候来,只有一个结局:死。师傅,有几人因这事丧命?”
杜逸风已习惯了孟昶的怪异思维,道:“好像已有十二人了。”
水丘昭券可不相信,“只因为这原因?”
“钱兄,叫人拿来笔墨,我立军令状。”孟昶动真格的了。
水丘与钱弘淑用眼神交流。不过十日,你也不可能改变吴越将士对钱家的忠心,何乐而不为呢?战胜,我们也不损失什么,反正归顺的事迟早要谈。战败,你可要掉脑袋的呢,有了军令状,不怕你耍赖。若真战败,还可以用你的脑袋换领土,到时主动方是我们,你不听从,将被天下人耻笑。
水丘昭券笑道:“大蜀皇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可要考虑清爽。”
“小普,你帮我考虑下这样做合不合算。”孟昶笑问身后赵普。
“不合算。”赵普马上答道,“战胜,回到原先轨道,我们什么也得不到。战败,丢的可是你的脑袋。即使吴越发善心,不要你的脑袋,却以此来要挟咱们,大大地不妙,咱们的宏图大业可能到此终止。哎呀,老大,万万不可。”
想到一块了。钱弘淑可不想让孟昶再考虑,马上道:“本王现在任命孟昶为湖州防御使,任期十日。来人,拿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