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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引他的人叫刘光辅,曾是马希萼的心腹,如今改换门庭,成为马希崇的掌书记。他催促道:“徐大人,楚王等人在殿中等待呢。”

徐仲雅根本不理会,或者他根本没听到,他的耳边响着孟昶的一句话:只有经历痛苦的洗礼,长沙才有崭新的明天。

长沙的洗礼结束了吗?

“叶似新蒲绿,身如乱锦缠。任君千度剥,意气自冲天。”他咏道。

“好。徐大学士果然名不虚传,出口成章。”那边走来的马希崇拍手赞道。他的身后紧跟徐威与陆孟俊。

徐仲雅“哈哈”苦笑两声,道:“只可惜徐某空有好文章,却无缚鸡力,不能斩尽恶魔。”

谁都知道他在骂谁。徐威与陆孟俊有些火,想发作,被马希崇摆手阻止。然后笑着道:“徐大学士如今是大蜀红人,怎能说是手无缚鸡力呢?”

“不能亲手刃魔,憾也!”徐仲雅长叹道。

徐威发话了,“徐大人是来长沙做诗的吗?别说这些废话,快说正事。”

徐仲雅从怀中掏出信,道:“徐某是奉大蜀皇帝之命来此念信的。”

马希崇本想阻止,陆孟俊已道:“啰嗦什么,有屁快放!”

徐仲雅打开信件,朗声念道:“楚王希崇兄:前日约定大蜀出兵长沙之事,弟已安排妥当,却突闻兄已起事,弟甚不解。还请问兄,违背承诺,戏弄小弟,是否有意而为?还请问兄,弟还出兵否?”

这么大的事,之前为何不与我们商量。徐威与陆孟俊恶狠狠地望向已汗流浃背的马希崇。

徐仲雅继续念道:“兄为楚王,却任由无耻之人血漫长沙,惨无人道,人神共愤。弟心甚忧。望兄认清身边人真实嘴脸,杀之以谢大楚百姓。若兄仍执迷不悟,弟只好忍痛割义,自此形同陌路。望兄慎思。”

“思个屁,那小蜀王以为他是谁,难道我大楚还怕他不成。”徐威气愤地冲过去,抢过信撕个粉碎。

陆孟俊不阴不阳地对马希崇道:“大王可要慎思!”

这种情况下,还慎个屁。马希崇马上很气愤地道:“这小儿欺人太甚,我怎能与他称兄道弟。徐大学士,你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