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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我可就不高兴了。”孟昶道,“王将军,你可不能死,明日还有一局呢。更何况岳州城没亡,你便已亡,那你不是违背诺言了吗?”

人都死了,还屁个诺言。王赟道:“废话少说,开始吧。”

孟昶笑道:“好。袁将军,选四十艘战船与王将军一斗,多出一艘,杀无赦!”

楼船向湖边而去旁观,王赟指挥他的铁锁战船缓慢前移。射仆洲,四十艘蜀军战船出列,亦十艘一排,共四排,严阵以待。

你们进攻啊!王赟心急。自己的船连在一起,行动缓慢,只想敌人进攻。

孟昶却不急。看这情形,你到达蜀船位置也得晌午了。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补昨夜没睡的觉。

王赟也很困,却不能睡,万一蜀船进攻了呢。

“将军,我看蜀军不会进攻,你先歇息会吧。”身后士兵关心地道。

如果站着不动,或者快速行走,人很难睡着。怕就怕呆在这种慢腾腾前进的车上或船上,简直就像催眠曲,不想睡都不行。

“是吗?若他们进攻,赶快……”还没说完,已难睁开眼皮的王赟坐了下去,手拄蟠龙玄铁棍,在船头迎着微凉的晨风,呼吸着洞庭湖清新的空气,睡着了。

身后的士兵忙拿过袍披在他身上,其他士兵也都禁声不敢有所响动,生怕影响了他们主帅的休息。上级如何对待下级,下级便会如何对待上级。只有那连着船只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象是在歌唱他们将士的融洽。

孟昶没能看到这幕,因为他也睡着了,还做着美梦。梦中他回到了穿越前的那个年代,带着侄女和外甥在湖中划船,不会游泳的他时不时的尖叫,他俩时不时地笑话他的胆小。

“徒弟,还有一百丈。”杜逸风摇醒孟昶。

孟昶忙睁开眼,定晴望去,果见岳州铁索船已接近大蜀战船。抬头望天,太阳正南,还真到了晌午。“再等等,一定不能伤了他们。”孟昶道。

“你不想赢吗?”杜逸风好奇地问。

孟昶笑道:“师傅,我当然想赢。我只想明日再赢。”

又过了会,见距离差不多,孟昶站起,大声命令传令兵:“开始。”